待傅良声从灵堂离开后,方糖继续端跪在蒲团上,其实他的到来虽说突然,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提醒她,四下虽无人,但也难免不会有人突然‘造访’,比如傅良声不就是了么?
可方糖不知的是,她除了要小心这有人‘造访’,还得要警惕有那鬼祟之人偷看。
这不,一抹人影悄声溜回到了王氏的屋里。
此时王氏正是任由着一名丫头为她捶着肩膀,而陶妈妈一回来,便替上了那丫头的手。
“如何?”王氏知道是陶妈妈回来了,从这肩膀上的手劲便可以知道。
“太太,老奴没见到方姨娘,却是见到了方姨娘的妹妹在守灵。”
“怎么是她在守灵?这不是坏了规矩吗?”本来守灵就是要潘家子弟来守的,而若不是明日大家都要应付这来往上门祭拜的客人,也就轮不到她们女眷来守灵,所以更不必说似方糖这样的亲戚了,她只是方糯的妹妹,都快算是个外人了。
“老奴是听闻方姨娘身体不适,这才让她那妹妹去守灵。而且,还有一件事,老奴不知该不该讲?”这傅良声与潘祈礼互有来往,这是潘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所以若只是单纯来祭拜潘老太太,这自然不算什么事,可刚刚那一幕,在陶妈妈的眼中,显然不属于那种不算什么事之列。
王氏仍旧是舒服地享受着陶妈妈的手艺,她觉得还是陶妈妈深得她欢心,这手艺可不是那些丫头可比的,所以若不是对方说要与她说一件事,她估摸着就要睡着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王氏允许陶妈妈开口。
“太太,老奴刚刚除了在灵堂看见方小姐外,竟还见到了傅公子...”
“谁?”王氏没听清楚,遂又问了句。
“傅公子...”陶妈妈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傅良声?他是来祭拜老太太的吧。”潘傅两家素有来往,更不必说如今潘祈礼与傅良声因着生意走的也颇近,所以王氏下意识便想到这个,也就觉得并不奇怪。
可陶妈妈却又紧接着说道,“老奴原先也以为是这样,可后来老奴却看到傅公子竟还和方小姐颇为亲密的样子,便觉得不太妥当。”
“颇为亲密?”这下王氏感兴趣了,也就睁开了眼,示意陶妈妈继续说下去。
“老奴是见这两人都这样了...”陶妈妈随即用两根手指互相点了一点,就似在演示着两个人在亲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