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横、强大,顿时让在场诸人再次安静了下来。
青年男子见此情状,顺势撤掉威压,睥睨着众人,再次说道:“本道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为了避免诸位隐私外泄,之前特意准备了一间房间专供查验。
还请诸位不要吵闹,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青年男子说完,眼眸冷厉地扫过在场众人。
随后转身冲身后的船使微一点头,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一幕被镜内的秦镜语看到后,当即皱紧了眉头:“天风春鹿妖。”
若她所料不差,这个男子,极大可能就是那第二只鹿妖。
就是不知对方言语之中,为何尽是对那千鹿国公主鹿绮的尊重之意?
难道他们天风春鹿妖,已经效命于整个千鹿国了吗?
明明她从岁老仙留下的书籍中,并未读到过类似的描述。
那些书籍中只说过,天风沼泽地内的天风春鹿妖与那千鹿国王室的鹿妖们,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两族之间,地位平等,不存在谁效命于谁的情况。
可如今看来,天风春鹿妖的地位明显低于千鹿国王室的。
这般情形,秦镜语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近三千年内,这两个妖族之间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导致天风春鹿妖一族势弱,从而被近水楼台的千鹿国收入了麾下。
因为这三千年,是明岁镜穿梭于各个世界的三千年,也是岁老仙与乾宴被困明岁镜内的三千年。
他们与外界再无接触,自然也不知晓这段时间里,整个昊虚天界内曾经发生过什么。
如此也就不会留有什么相关的书籍或玉简了。
秦镜语想到这,抬眸看了一眼身侧那满书架的书籍与玉简,随后不禁发出一声感叹:看来,她需要恶补一下近三千年以来昊虚天界内发生的大小事宜了。
要不然,她会错过诸多有用的信息。
说不定哪天就因为信息掌握不全,进而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譬如外面那只天风春鹿妖与鹿绮。
“若不是这只鹿妖说的话,我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下令追杀我的,竟是千鹿国的绮公主。”秦镜语心道。
可自己并未见过那绮公主,更遑论得罪她了。
唯一跟她有点七拐八拐的交集,也是沈昭昭的兄长沈思溥体内那道分身的母亲,曾经差点被送给她的父亲做小妾。
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进一步说,这又跟沈昭昭、沈思溥有什么关系?
要说有关系,也只是跟曹墨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且还是那位绮公主的爹与曹墨云的母亲之间的关系。
干其他人何事?
秦镜语实在想不通,便又下意识放出神识,扫了一眼镜外。
这一眼,恰好看到九叔抱着山瑜,领着顾愿进入房间内,去照那毕露镜与回溯镜。
他们两人一猫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但秦镜语却从一旁站着的船使手上,发现了一副画像。
那画像上画的,正是她前不久易容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