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机会都把握不好,还妄图第二次机会?
这要是赌命,怕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
“呵!做梦去吧!”她冷笑一声,突然就发了狠,抬脚便朝男修的心口处踢了过去。
“砰!”男修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踢人,一个恍惚间,便被踢飞到了一株数米粗的树干上。
那大树被他这么一撞,居然拦腰断成了两截。
却是女修那一脚中蕴含的巨大力量生生震断的。
那男修满身的护身法器在那一脚的巨大冲击下,自然也无法幸免,“噼里啪啦”地碎了个遍。
而他则脏腑受损,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女修对此视而不见,几步来到他身旁后,便又抬起了脚。
男修见状,吓得打了个哆嗦。
但女修此次却没有踢他,而是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语气凶残道:“就你这种愚蠢货色,用一次我都嫌脏!
你竟还敢让我用你第二次?
恶心谁呢!”
说完最后几个字,她的右手蓦然动了起来。
随着她手势的不断变化,那男修的脸色霎时变得诡异起来:由黄变红,由红变青,由青变白,最后整副身体直接化为了一具森然的白骨。
接着便有一条透明如琉璃的单节虫子,慢吞吞地从那白骨间爬了出来,被女修收回了掌心之中。
“冰清玉幻虫!”崔瑭一见那虫子,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些记忆片段,快得它都抓不住。
“那股熟悉的气息...两道神魂...冰清玉幻虫...她到底是谁呢?”
就在崔瑭快要抓到点头绪时,山瑜那边却突然弄出了一点响动。
虽只有短促的半声气音,却还是被那女修捕捉到了。
她双眸骤然一缩,长袖一甩,一柄瓢状的玉质法器便疾驰着飞到了山瑜的头顶。
有白色光柱自瓢内射出。
其一笼罩在山瑜的身上,便立即形成了一坨巨大的冰球。
接着又有无数细小的泡泡在冰球内生成。
它们刚一接触到山瑜的躯体,便紧紧粘附在了它的皮毛上面。
初时还无甚特别,可短短几个呼吸间过去,山瑜痛苦、压抑而又沉闷的惨叫声便自冰内传了出来。
此时再去细看,山瑜的皮毛竟在那些泡泡的拖拽下,有生离肉体之势。
崔瑭、山玴、山璃与老白,在山瑜刚被瓢状法器笼罩之际,便全都奔赴了过去。
可那女修实在厉害,双手随意一挥,便又有四个不同材质的容器类法器闪烁着光芒,缠住了它们。
崔瑭是被一只腹大颈长的银瓶法器扣住了身子。
里面覆有一层绵密冰霜,冰冷异常,冻得它迷迷糊糊之间,似是有返祖冬眠之兆。
幸而它有神火在身,一张嘴,一吐舌,那银瓶法器的大肚上便被化出了一个大洞。
它迫不及待地从洞内爬出,火速赶往山瑜所在。
老白则被一盏高速旋转的黑石酒盅缚住了双脚。
无论它拍打着肥硕的翅膀飞离那酒盅肚腹,始终不得其法。
山玴与山璃则纷纷化出了人形。
一人手握黑玉冰鞭,轻轻甩动间,冰晶簌簌飞落;
一人足挑九骨红伞,长袍飞舞间,雷霆遍布全身。
它们对着头顶盘旋而下的竹笾与金匣,狠狠一甩,那竹笾与金匣便脱离了原来的方向,坠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