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信步上前,恭敬地向刘焉和吴懿行礼道:“叔圭见过父亲,兄长。”
刘焉哈哈一笑道:“小子,来来,给张裕敬酒,跟你的这几位叔叔都交流交流,他们可都是你的老前辈了,将来多跟他们学学对你很有好处!”
刘瑁躬身道:“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说罢,就手持酒杯转身向张裕行礼道:“张大人之大名,叔圭早已有所耳闻,今日才得一见,这是叔圭的荣幸。”
张裕笑眯眯的看了刘瑁一眼,然后哈哈一笑道:“三公子乃人中之龙,才学非凡,不必如此客气,今天是公子的大喜之日,这杯酒,我受了。”
刘瑁闻言,不禁一愣,眼神飘向董扶。
只见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和张裕,顿时明白恐怕董扶已经将自己的蹊跷告诉了张裕。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郁闷,不过还是强大精神,笑着道:“久闻先生相术超群,那就承先生吉言了…”
刘焉惊喜的道:“先生,我儿可是大福之人?”
张裕笑着道:“主公又何必问我,董老先生就在您身旁,他可比我强多了。”
刘焉目光微转,董扶捋了捋胡子,笑眯眯道:“不可说,不可说…”
刘焉无奈的指了指董扶道:“你啊,真是不给我面子…”说罢,自己也笑了出来。
刘瑁接着再倒一杯,又对赵韪道:“如无赵将军跟随我父入川,现今还不知如何,赵先生居功至伟,叔圭代父亲敬赵将军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赵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勉强笑道:“三公子客气了,州牧乃皇上钦赐的益州牧,我跟着州牧入川是应该的,况且入川首功乃是三公子才对,今天是三公子的大喜日子,我满饮此杯。”
刘瑁依次向严颜、王商、董和依次敬酒后,又向刘焉与吴懿敬酒,随后就离开了首席,招待诸宾客去了。
酒筵过后,刘焉就打道回府,其余诸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就在董和向刘瑁告辞时,刘瑁突然向董和使了一个眼色。
董和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点了点头,与众人一起告辞后不久就再度来到了刘瑁府上,敲起了府门。
“嘎吱…”一声,门开,下人将董和领到了刘瑁的主厅后就离开了。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
董和回头一看,来人身着一身玄服,面带红晕,脚步微颤,正大踏步的向自己走来,正是刘瑁。
刘瑁微微施礼道:“不好意思,酒喝得多了点,有些头晕,来晚了,先生勿怪。”
董和连忙回礼道:“三公子客气了,不知三公子叫住幼宰,有何事相告?”
刘瑁微微一笑道:“坐下说。”说罢,直接斜躺在榻上,随意道。
在东汉末年,虽然已经出现了椅子这种东西。
但是椅子当时被称作胡凳,是由陇西、西域一带传进的外来货。
虽然在民间已经开始流传,但是在贵族之家,一时间还没有人使用凳子,刘瑁也只好随大流。
再说当时还没有发明内衣,即便是贵族也只是在下体部位套了一层布来防止走光。
虽然刘瑁在这一年多倒是把内衣和裤子倒腾了出来,但还没有普及,也就不便让董和坐凳子了。
“幼宰兄是今年跟随流民一起来到益州吧?”刘瑁笑着问道。
“是的,年后跟随荆州流民一起进入的益州。”董和回答道。
“不知幼宰兄是荆州哪里人啊?”刘瑁又问道。
“哦,幼宰是南郡枝江人,不过祖上倒是巴郡江州人。”
“哦,这么说来,幼宰也应该算是我益州人了嘛…”
刘瑁哈哈一笑,望着董和略带拘束的表情,似乎无意地说道:“不知幼宰对于你现在的境遇有什么看法呢?”
董和疑惑的望着刘瑁,当他看到刘瑁那深邃的目光。
突然意识到了这才是刘瑁的真实目的,他沉吟片刻后,笑着道:“不知公子的意思是?”
“幼宰何必明知故问呢?”刘瑁眯着眼睛轻笑道。
董和终于确定了刘瑁的意思,刘瑁是想让自己对他效忠,而自己则代表了目前一定数量东州士的需求。
董和微微一礼道:“不知三公子能给我们什么?”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幼宰应该明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东州士何时才能扬眉吐气呢?”刘瑁呵呵一笑。
董和缓缓地眯起了眼睛,轻声道:“可是公子的上面还有两座大山…”
“可是现在,我在益州,他们不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