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城内似乎出现了混乱,联想起之前的巨响,朱轶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他刚刚想到这里,就看见自己的亲兵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大人!不好了!城里混进了奸细,他们趁乱四处放火作乱,东城门一时不备,已经被打开了,大人!鄨县已经失守,我们快撤吧!”
“哐当!”一声,朱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苦笑一声道:“刘瑁,你还真狠啊,在这个时候才亮出你的杀手锏吗…”
“大人!快走啊!”
可是刘瑁埋伏如此之久的伏笔又怎么会让朱轶就这么逃走呢?
就在朱轶刚刚在亲兵的护卫下离开北城门的时候,一支数千人的骑兵队伍突然出现在了朱轶的面前,为首一人呵呵一笑道:“朱大人,我已经盯了您很久了,你可不能不告而别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破阵骑统领,赵云赵子龙,而他身后的千余骑兵也不是别人,正是在刘瑁的命令下从东门杀入的破阵骑!
朱轶身边的亲兵见状,大喝一声道:“保护大人!杀啊!”大吼一声,就向着破阵骑兵杀了过去,赵云微微一笑,猛然挥手道:“杀!”
随着两方士兵的交手,朱轶的行进脚步被严重的拖延了,在破阵骑兵的进攻下,朱轶及其身边亲兵举步维艰,损失惨重。
就在这个时候,北城门和西城门也同时告破,大批的益州军涌入了鄨县的街头之中。
而朱轶以及他的百余亲兵也逐渐的陷入了益州军的层层包围之中,想要突围而出的可能性也越来越低了…
很快,一个看上去异常年轻的青年骑着一匹骏马,就在士卒的带领下来到了朱轶混战的地方,此时朱轶身边的亲兵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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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对手也早就不是破阵骑的骑兵了,毕竟骑兵作为益州最为稀缺的部队,不能够有太大的损失。
因此此时在目的达到后,已经换成了陷阵军在与之战斗了,但此时的朱轶也已经毫无疑问只是困兽之斗罢了…
青年缓缓的举起手来,周围的士兵立刻慢慢停止了进攻。
当朱轶从混战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青年。
他是那么的威严而夺目,昔日的幼稚与青涩已经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那一州之主应有的威严与霸气,他,正是此时的益州牧,刘瑁!
朱轶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道:“刘瑁!这次,是你赢了!不过此战错不在我!若不是高攀与雍平不顾大局,一味内斗,你以为你这次能够成功吗!”
刘瑁摇了摇头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成王败寇,如今,你是败者,仅此而已,又何必多说呢?”
“哈哈哈哈!好一个成王败寇,想我统领牂牁二十余年,还没有你个毛头小子看得开,看来,输在你手里倒也不冤,我只问你,我的妻儿老小真的全部…”
刘瑁沉默半响后道:“他们,都已身陨,至于你的失败,我不妨告诉你,能败给我,那是你的荣幸!”
朱轶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在得到自己妻儿的消息后,就已经放弃了挣扎,只见他轻声对刘瑁说道“给我一个痛快!”
刘瑁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了出去,而传入他耳中的只有“扑哧!”一声的刀鸣,随即归于虚无…
兴平元年十月二十日,刘瑁的益州军攻破鄨县,牂牁郡太守朱轶身死当场,牂牁朱氏一脉就此断绝。
刘瑁随即兵贵神速,以朱轶已死的名义连下平夷、毋敛、谈指、出丹等一十七县,牂牁郡闻讯皆降,刘瑁的益州军凭借鄨县之战,一战定牂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