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厉县,战国以前为羌人和戎人所占据。秦灭义渠后置北地郡,郡治义渠,祖厉划入秦国版图。
东汉时期,祖厉县治南迁,属武威郡。
韩遂在兵败安定后,连夜逃至祖厉,在刘瑁开始稳定安定局势,并等候马超的到来后才开始竖起旗帜收拢败军。
在之后的十几天内,从安定各地逃来的败军纷纷汇聚于祖厉城内,但是人数却远远少于韩遂的估算。
显然有许多败军自诩胜利无望已经做了逃兵,还有许多羌氐部族更是趁机降了刘瑁,抛弃了他韩遂。
因此当最后他统计人数的时候,当初二十余万的部队到现在不过六万余人,而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从北地郡跑来的士卒…
祖厉城,县衙。
“碰!”
一声脆响,随即便听到一个压抑的愤怒声音道:“真是没想到刘瑁小儿从哪里琢磨出了两支这样的部队,刘瑁小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我西凉的!”
韩遂窝在榻上,双眼通红,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怒喝道。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携二十万大军,以必胜之姿战刘瑁区区两万余人,最后居然会是一个惨败之局以收场!
成公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止如此,据金城郡的情报,攻破汉阳郡,杀掉杨秋的张任军中同样出现了一个新的兵种。”
“这兵种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刀,凭借这个新的兵种以五千步卒大败三万骑兵……显然,刘瑁在发动这次战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应对我方铁骑的准备……”
“军师,我们该如何抵挡?”
韩遂有些不甘的抬起头来,希冀的望着成公英。
成公英沉吟许久后,道:“据我的观察,刘瑁现在的新型兵种主要有三支,其中一支是以三千之数就碾压了我数万骑兵的那支重装骑兵,他们的特点在于全身装甲,不只是骑兵,还包括了马匹。。”
“但是这个兵种应该也有弱点,首先重装骑兵的马匹不仅要承载骑兵身上那一身极重的铠甲,自己还要身披重甲,这对于马匹的要求非常高,可是众所周知,益州、三辅都并非养马之地,我凉州才是马种最多的地方。。”
“因此可以确定几点:第一,这支部队的总数绝对不多,或许这三千重骑兵就是刘瑁所有全部的家当;第二,这支骑兵无法进行长途奔袭,只能进行短距离的冲锋,同时在这支军队着甲上马的同时,需要大量兵种来进行掩护,还需要保证地势的平坦,不能让对方设置太多的障碍。”
“总而言之这支部队需要满足的条件太多,上一次我们是从未见过,但是既然知道了刘瑁的秘密,下一次我成公英就绝不会让刘瑁的重骑兵有发挥之处!”
成公英斩钉截铁的道。
“那那支重步兵呢?”韩遂又问道。
“与重骑兵类似,这支部队的着甲需要时间,而且这支部队显然无法进行长途奔袭、追击、侦查、骚扰,一旦战场失利,反而不能及时的退出战场。。”
“对付这支部队,我们只需要就像刀子割肉一样慢慢地磨,不足为惧,而张任手下那支兵种我想也需要各种各样的条件,因此若再给我正面对决的机会,我绝不会再给刘瑁放置这两只老虎的机会,打仗,从来都还是要看正面的对决!”
“那我们接下来?”韩遂皱着眉头道。
“既然明白他刘瑁几支新兵种的问题,想要破之自然就不算太难,再要御之城下就太愚蠢了。”
“一旦让刘瑁兵临城下摆开阵势,到那时,哪怕我们让阎行领军从鹮阴杀回来也不过是重骑兵一次冲锋的,如今情况,我们必须御敌于外,用骑兵去和刘瑁耗,这样才能够避开他的重骑兵与重步兵。”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做吧,我韩文约不相信你又该相信谁呢?”
韩遂说罢,转身离去了,而成公英望着韩遂那略显萧索的背影,暗暗道:“不论如何,西凉是你一手打下的,我成公英豁出性命也要为你守住他!不然如何报答这十余年的知遇之恩!”
武威郡与安定郡的边界处,处于六盘山脉的余脉之上,从逢义山往西地势逐渐平坦,但在这里,还是有不少山川峡谷。
而此时此刻刘瑁的十万人马正在山川中缓缓穿行着,原本刘瑁的部队只有区区四万人左右,但是在接连拿下安定、北地两郡后,声威大震。
两郡原本为韩遂摇旗呐喊的众部族纷纷转而投向刘瑁,而刘瑁对此也并不反感,将这些部族统统拉上了自己的马车。
毕竟既然降了刘瑁自然就要付出一些投名状才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留了你的性命,自然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此时刘瑁正骑在一匹黑马之上,在众军的环卫下缓缓前行,由于此地地形崎岖,为免受到埋伏,一路都是由锦衣卫与马超麾下轻骑斥候先行探路,以防韩遂的突然袭击。
同时马超与赵云轮流担任前锋,统领投降的各个部族,而徐晃则率骑兵垫后,亲自压阵,而刘瑁此时则正与田丰、荀攸、法正商议着韩遂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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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韩遂真让我等兵临城下,我就真有些高看了成公英,毕竟一旦让我们兵抵祖厉城头,即便援军远途奔袭而来,但祖厉附近地势开阔,我们的斥候自然不可能放过,鸣镝一响,重骑兵与重步兵自然有充足的时间着甲,因此若想与我斗,他就必须将战场放在祖厉城外!”刘瑁一字一句道。
法正闻言阴阴一笑道:“可是即便韩遂如此做了,他依旧是稳败之局,要知道如今论起骑兵数量,有这些羌氐助阵,我们总数原本就大于韩遂,而即便这些家伙全败了,在三段击弩箭的攻击下,这些骑兵能够冲至我们面前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