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地不僻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气不肃则不清”,此曲当真绝矣!”
卫仲道以为是蔡邕弹的,顿时压制不住心中的赞赏之情,刚一进门便抒发了心中所感。
“贤侄来了,快快入座,我正给文姬听琴,看来你也觉得弹得好。”蔡邕赶紧招呼卫仲道过来。
卫仲道此时也已然一副翩翩公子,是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形象。
卫仲道一听是蔡文姬弹的琴,立刻停住脚步站在了屏风外,紧张的回答:“失礼了,我方以为是您在弹琴,故不打招呼便私自进来了。”
蔡邕却道:“无妨,都是自家人,快进来吧,文姬这琴可不经常得听。”
卫仲道连连道歉,这才慢慢走了过来,因为是两家关系极好,又时常相聚,所以蔡邕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
何况自卫辉去世之后,他和五娘便时常帮忙照顾着卫仲道,如今卫仲道逐渐长大,又在他这里学习,性情慢慢的就稳重温和了,自是缺少了小时候的活泼好动。
“我儿琴艺进步如此之大,为父很是欣慰,只不过,少了些火候。
这琴声的气候啊,还缺少了些许阅历。这指一入弦,惟知忙忙连下,迨欲放慢,则竟索然无味矣。
深于气候,则迟速俱得,不足不速亦得,岂独一迟尽其妙耶!”蔡邕认真的评论道。
蔡文姬看见卫仲道来了,对他笑了笑,他们应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在蔡文姬的童年里,总是能看见他的身影,而两人也都十分珍惜这一段友情。
待父亲点评完,蔡文姬便道:“父亲这段时间没在家,卫哥哥的功课耽误了许多,今天你们好好上课,改日我再来找父亲请教书法。”
蔡邕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另一边的林夕恶狠狠的看着卫仲道,心里那叫一个忧心:怎么看这两人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不说,还惺惺相惜。
自打这卫仲道一年前来府上之后,她便像防贼似的盯着人家,可是他和蔡文姬每次接触都是进退得当,有礼有节的,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可是看这情节的发展,她就算阻止,似乎也阻止不了什么,而且,只有剧情按时发展,她们才有走出梦魇的可能。
这些年来她可熬得够久了。
眼下,卫仲道谢过蔡文姬,和他道别之后便和蔡邕上课,自父亲去世,他便暂时居住在蔡邕家,这一年来他过得不错,只不过他母亲那边已经开始催促他回去,他今天也是来向蔡邕告别的。
蔡邕知道后也同意了,只说日后有学习上的问题就给他写信,想他们了也可以和家人过来玩。
卫仲道答应着,回到房间收拾行李,也给蔡文姬写了一封辞别的信。
卫仲道走后,蔡邕有更多时间培养女儿,而蔡文姬的锋芒很快就展露出来,小小年纪便名声在外,被世人熟知。
时间一转眼来到汉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蔡邕被拜为左中郎将,跟随献帝东征迁都东京长安,封为高阳乡大虞候,世人尊称蔡中郎。
其实,这一年爆发了讨伐董卓的战争,而董卓则迫使献帝迁都长安,因此蔡邕不得不一起走。
根据史书的记载:蔡邕卜筑邑于蓝田县东南二十里悟真寺峪口蔡府村,邕寄家于蓝田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