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
“你们火德宗养体内阳火,阳火气候不到家,则火势不足,阳火过盛,则人容易性情暴躁,狂暴易怒。越是深知阴阳调理之法,则对阳火的把控就越发熟练精准,李兄既已将阳火温养的干净亮洁,却又性情沉稳,心如古井无波,这不正是修行到家的体现吗?”颜欢剥着猕猴桃的皮儿,不时吮吸指尖沾染的汁液。
李书宇一愣,凝视手中杨梅,又微微抬头,“师傅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我还是觉得,很师兄师弟们一样比较好,门内少有我这样的人。”
“随心了,都是异人,修行嘛!随波逐流,刻意迎合,反倒是落了下流。”颜欢吃完猕猴桃就抱起了兔头。
这酸甜味将味蕾拉起,又受了花椒辣椒的刺进,很是酸爽。
见颜欢呛了下,守在旁边的猴儿立面递了几颗蓝莓。
李书宇双手捧腮,嘴角含笑,“宗内宗外也少见颜欢先生这样的人呢,明明长相粗犷,可很会安慰人,说话也很温柔。”
诶?
颜欢一怔。
“温柔”!上次见别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还是前世时,小学一年级老师的期末评语。
“李兄,你是成都本地人?”
“是北京人。”
“那为何跑四川拜入火德宗了?”颜欢不解道。
“因为祖上信奉火神,一直以来都是城内火神庙的庙祝,后家中有变,我们撑不起那里的生活了,所以举家迁徙,转来西南。这不听闻四川有火神派,恰好本人又有点炼炁天赋,便投在了火德宗门下。”
开寺庙年入千万,什么大事能把家底折腾坏了?
这种揭伤疤的事,颜欢没好意思问出口,不过他灵机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呀!
颜欢眼前一亮,国内自古以来就有火神信仰,用火玩火的不只是火德宗一家,李书宇既是宗内人,又是京圈火神庙祝的后人,所知之事比起火德宗,该是只多不少。
线索,这不就来了嘛!
颜欢扒拉下松软草蒲,将野果全都摊了过去。
“李兄这个时间点该是没有晚课了,不知是否方便,可否给我讲一下火神之事?”
李书宇犹豫不决,冲旁边四只藏酋猴点头致歉。
“看颜欢先生这驾驭野兽的手段,该是禽兽师吧?火最初可也是用来驱逐野兽的,你为什么会对火神信仰感兴趣呢?”
颜欢解释道,“没没没,这只是先天异术,虽说不能同动物直接交流,但可以依据它们的本能来完成互动。”
“至于我,我是巫士。”
“巫士?那你在找火之精了?”李书宇歪歪头,疑惑道。
“李兄知道火之精!?”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李书宇点头,“听太爷说过,他说巫士知道火精就跟狗见了肉一样,闻着味都能寻过去。之前火神庙重修,一个犯了魔怔的巫士,非说火精在庙中,后来不惜和我太爷还有爷爷大打出手,最后不敌败逃。”
“太爷本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结果那名巫士深夜潜入庙内,连夜扛着火德真君像就跑了,我太爷追了十四条街都没追上。”
闻言,颜欢眉头拧紧,脸色瞬间狰狞铁青了起来。
“伱太爷提起的那個巫士,是不是姓风?”
“嗯——好像是吧。”李书宇想了想,“太爷刨过他的底儿,和引起骚乱的三十六贼之一的风天养似乎有牵扯,不过他好像和家里断开了吧。”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辣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