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廖志严吗?他怎么在这儿?”
铜锣巷深处,一家名为“常欢酒肆”的小酒楼内,坐在窗边,身穿一身浅黄棉袍的楚天耀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坐在他对面,乔装成一副少年公子哥模样的上官莲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忙将握在手里的酒杯放了下去,抬起头问道,“怎么?遇着你认识的人了??”
“那是我选任的西南新省布政使廖志严。”伸手指了向窗外人群中的廖志严,楚天耀沉声道:“没想到能在这儿见着他,觉着有些奇怪而已。”
自楚天耀处理完开年的繁琐政务后,这段清闲的时间里一直与上官莲待在一起,像这样时不时地乔装出宫游玩已有好几次了,他与上官莲之间的接触也愈发频繁,二人间的相处模式也越发随意了。
“哦,是他呀,这人我听说了,据传可是你这位天子的新宠呐!”
上官莲“哦”了一声后,挑着眉调侃起楚天耀,“据说这位廖大人是个秉性刚直,能力过硬的直臣,你让他去治理西南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见她在边上一个劲地指指点点,直把楚天耀给气乐了,“你这语气就跟你自个是皇上似得,我怎么安排人还需要你啰嗦?”
“诶诶诶……”上官莲连忙用手敲击着桌面,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的约法三章你给忘了?在宫外我不把你当皇上,你也不能把我当成什么劳什子太妃!咱两在宫外就是正常友人的关系,这话可是你自个说的!”
楚天耀翻起白眼,有些牙疼地点了点头,“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人总是这样,身处低位时,唯恐他人对自己不尊不敬,当站在高位太久了,不免又会抱怨起没人与自己平等相交,楚天耀目前这阶段,很显然就处于后者……
再说街道人群中的廖志严,当他从周围人群的议论声中了解到部分情况后,这位生性正义的半拉老头终于忍不住了,他大迢迢地朝那李长吉等人的方向走去,举手高喊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介女流实在是有违夫子之道!”
“哎哟卧槽!”被突然叫住的公子哥李长吉听到廖志严这一吼声给气笑了,他边撸起袖子边骂道:“你个死老头,刚让你滚蛋你他妈迷路了是吗?!”
廖志严竖眉一横,怒喝道:“老夫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爹了,你这小泼皮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
“哎哟!”李长吉歪嘴冷笑,这是真被廖志严给激怒了,他朝着身旁的仆从们打了个手势,异常嚣张地扬起脑门,“把这老头给我收拾了,他奶奶的,什么闲事都敢管,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了?”
几名仆从当即领命,哗啦一声将廖志严整个人扑倒在地,操着拳头就要往廖志严的脑门上砸去。
“别!”那被李长吉拽住胳膊的王寡妇发出一声惊叫,冷着脸喝道,“你们不要为难一个老人家,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就是!”
她这一突然叫唤,不由得让一旁压倒廖志严的仆从们停下了手,纷纷向李长吉投以征询的目光。
“哟,这话可是你自个说的,我可没逼你哈!”李长吉大乐,眼神中透露出猥亵的目光上下打量起王寡妇娇柔的身段,“本少府上正缺个暖房的丫鬟,你王寡妇若从了我,我不仅可以放过这老头一马,就连你那死男人欠我的账,我也一笔给清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