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没啥话就回自个屋去,这是我们长辈的事,你们做晚辈的别管。”
然后,啪的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四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二伯娘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害怕不已。
“哇……”
恰好,东厢房里牛娃一阵大哭。
宋氏拉着张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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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醒了,你快去看看。”
说是那么说,其实两人一块儿回屋了。
“咱就走了?”
宋氏一边抱着儿子哄,一边撇嘴:
“不走咋的?你是能打伯娘,还是能救婆婆?”
张知壮摇摇头。
宋氏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腰杆子也硬起来了,说话就没以前那么柔和:
“没听二伯娘说嘛,那是他们妯娌的事,让咱们别瞎掺和?你有那想七想八的功夫,还不如想想咱们日后该咋办?
不是俺说话难听,没大没小,而是婆婆干的事不得人心。
我们这辈子好懒也就这样了,牛娃还小着呢,把亲戚都得罪光了,以后谁还好心拉吧他?
难道你想着子孙后辈日后跟咱们一样靠着老天爷赏饭吃,风里来雨里去?
再说句难听的,他们以后兴许还不如咱们呢,好歹大伯是亲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等牛娃他们大了,大伯他们都多大年龄了?
后辈们关系远了,就看平常处的咋样。
再一个你也多个心眼,以前婆婆没少犯浑,比今日惹得祸大的也不是没有,咋就这遭惹得二伯娘上门了?”
西厢房里,孙月月和张知少在兄嫂回屋后也跟着撤了。
只是张知少到底有些担心,便坐在窗边,支棱着耳朵再听。
孙月月不禁撅了噘嘴。都说婆媳是冤家,便见缝插针的上眼药:
“你可真是孝子!可惜一片孝心白费了。”
张知少没好气:
“没根没底的你说啥呢?”
“咋的,嫌俺说话难听?你不是说你娘最疼你?让俺看都是骗人的,没听二伯娘的话?你娘对娘家人比对你大方多了,起码婆婆没给你还过赌债吧?自古赌债的银子还有少的?你几年花的都不一定比那一回多。”
这话说到了张知少心里。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前也不是不知道老娘贴补娘家,但因着钱不在自己手里,再说还以为没多少,自然满不在意。
如今……
不提张知少心中如何动摇,再说回正房,张杨氏眼看儿子儿媳三下两下的被妯娌打发走了,自知无望挣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赶紧说好话辩解:
“你冤枉俺了,俺根本就不知道,大哥他根本就没有给俺……”
张赵氏早就防着她这一遭呢,当下便道:
“难道让我把大嫂他们找来,咱们亲自对质?是不是想着后来没人找你,你就当没事了?
你以为就你精?
以前不是没人找你,而是一开始事就被我拦了。”
她万分痛苦,仿佛又回到了痛苦做决定的那个晚上:
“这事,我根本就谁都没说!”
张杨氏懵了,不明所以。
“不明白?你说我当时真告状又如何,就凭你都为张家生儿育女的,谁还让你给我二儿赔命不成?
最后,左不过不痛不痒的教训你一番,这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如今看看,我没白等,这不报应来了?”
她拍拍衣衫,拽拽皱子
“行了,今儿先但这儿。你可得好好的,这点报应怎么够?”
说完,径直扬长而去。
“喝点鸡汤吧,我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