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官爷!手下留情,莫要伤了我家小姐!”
“大人!对不住!对不住!都是误会!”
钱大可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陪着笑,手臂挥舞出了残影。
生怕钱欣悦受伤,高声呼喊着。
吴县令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两人,面容严峻。
这二人虽然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看着狼狈不堪。
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两人与难民有诸多不同。
难民们多日奔逃,风吹日晒,身上,脸上大都干裂起皮,被晒的黝黑。
而且因为长期没有饱饭吃,面色也与常人不同。
这二人除了样子狼狈点,体态丰盈,面色红润!
一看就不是逃难来的!
尤其是这个女子,穿着上好的锦云缎!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
钱欣悦被刀吓得脸都白了,眼泪就那么掉了出来。
可她真的受够了!跟这些贱民多待一秒她都要疯掉了!
官差没得指示,也不敢贸然动手!
怒喝一声!
“大胆!何人敢冲撞大人!”
钱欣悦面色煞白,鼓足了勇气,磕磕绊绊道。
“我……我是府城钱家的小姐,被难民劫了马车,还无法进城。”
“大人,如今难民已经安置妥当,我……你们总该放我进城了吧!”
钱欣悦想到这两日的委屈,不由自主的就哽咽起来。
该死的贱民!该死的苏九月!该死该死都该死!!!
心里咒骂声一片。
吴县令看着她,呢喃道。
“府城钱家……”
那可是府城数一数二的富户!
既然是府城钱家的小姐,为何仆从侍卫都没带?被难民劫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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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不知道钱欣悦是偷偷跑出来的,对她有些怀疑。
“你如何能证明?”
钱欣悦一噎。
她的东西都被难民抢走了!这让他怎么证明!
钱大可双膝跪地,磕了个头。
“大人!我家小姐说得都是真的!是与不是,您派人去四海酒楼叫钱少天过来认人便是!”
四海酒楼?
吴县令打量了一眼钱大可。
这四海酒楼确实是钱家的产业。
这人能说出四海酒楼,倒是有了几分可信。
吴县令对着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立马会意。
招来个官差。
“去,把四海酒楼的钱少天叫来。”
官差领命而去。
吴县令挥挥手,让官差把架在钱欣悦脖子上的刀收了。
钱欣悦软软坐在地上,努力调整着呼吸。
众人都没说话,等着钱少天来认人。
难民们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又忍不住八卦起来。
“我觉得是真的,我看着孟常他们劫的马车。”
“那马车可豪华了!一看就忒有钱!”
“这小姐当时心善,给孟小五他们吃食,才被盯上呢,造孽哟。”
大家一边说一边往钱欣悦那里瞟。
看得钱欣悦不自在的抱紧双臂,只希望钱少天能快些过来!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官差终于领着一个人过来。
来人约摸二十四五,长着张国字脸,面相有些凶。
一出城门,就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难民。
“究竟是何人敢冒充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