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一如她本人一般。
不知他的父母,他的家人是否也在秦家人手中经历了同样的遭遇?
汤付霜低下头,抿了抿唇。
宋明珂将手擦干,却见汤付霜在一边若有所思着,便道:“害怕了?”
汤付霜摇摇头:“只是想到了家人。”
宋明珂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汤付霜淡然一笑道:“没事的。”
汤付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想将手上画了押的名单递给宋明珂,宋明珂却看都不看道:“给杨潜拿去罢。”
汤付霜愣了愣,才道:“您好像并不需要这名单。”
宋明珂道:“不需要啊。”
汤付霜沉吟了一下,道:“属下懂了,若是手上没有证据而惩治这些连带官员,师出无名。有了江鹤之的账本和书信便会好上许多。”
“孺子可教也,你记住了,飞花卫的证据是上不了台面的。如果我们挖出来的东西上了刑部的案牍,就等于和大渊所有的官员作对,到时候飞花卫也一定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得到了宋明珂的夸奖与教导,汤付霜羞涩地笑了一下。他戴上了兜帽,那垂下来的纱帘便将他的脸遮挡住了。
宋明珂帮他将纱帘整理好,道:“你且再忍一忍罢,很快你就可以随时出门,无须顾虑秦家了。”
汤付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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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个官员折在了飞花卫的手里。
这次这个官员,乃是七品通州县令江鹤之。在京城这种地方,随便下一块石头就能砸中一大片的五品官,一个区区七品县令的死,其实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七品的县令官职虽小,贪得却多。据说自江鹤之家中搜出来的赃物,足足塞了五辆马车还不够,这还不能算上那些受贿的金银。
除此之外,有人耳闻这江鹤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