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
师出有名。
宋明珂见他不说话了,靠在椅背道:“这一次不宣而至,算是本宫得罪了。本宫也知道袁大人受了委屈,所以三日之后,本宫于居山楼设桌,宴请袁府贵客,聊表歉意。不知袁大人可愿意赏这个脸啊?”
身边的飞花卫默默地看天。
好家伙。
明明是设宴赔罪,这位主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什么呢——
本宫愿意给你赔罪,那是给你脸面,你这个老东西千万不要不识抬举。
宋明珂这话也算是给双方留下了退路。毕竟大家都在京城混,低头不见抬头见,若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闹得太僵总是不好,而且还会给皇帝添麻烦。所以袁惜道:“微臣一定携家眷准时前往。”
还算上道。
宋明珂点了点头。
她站了起来,便立刻有人把椅子给收走了。宋明珂搭着丛媚的手道:“那么三日之后,本宫便在居山楼恭候袁大人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这一群气势凌人的飞花卫终于走了,袁惜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家丁们便赶快上前,把袁惜给扶了起来。袁惜摆摆手道:“我没事,快点去给小姐请个大夫啊,快去!”
家丁领了命就赶快下去了。
袁惜站在原地,惊魂未定。
他的衣衫上头沾满了尘土,袁惜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被砂砾割破,还流了一点血,直到宋明珂离开,他才感觉出了疼痛。
袁毅晨缓步走了过来。
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廊庑下头,默默地旁观着这一切。宋明珂手下的人也早就发现了他,但是他们没有在意。
袁惜也没抬头,他坐在地上,看着那扇被杨潜踹开的安安静静躺着的大门,道:“造孽,真是造孽啊。”
袁毅晨双手垂在身侧,道:“大哥,你就是太过娇惯她。”
袁惜叹气。
他仿佛是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
袁毅晨摇了摇头。
袁惊荷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和袁惜的娇宠虽然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她本人,难道就能够撇清吗?袁毅晨不这么认为。
他道:“大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虽然长公主今日来得突然,但是她确实是宽宏大量,放了我们袁家一马。”
袁惜心中如何不知?
只是他皱眉道:“你看看你侄女都成了什么样子,你还能去替一个外人说话?老三,我真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我袁家的人?”
袁毅晨道:“我自然是袁家的人,但是这件事确实是袁惊荷的不对。长公主明明可以要她的命,却放过了她,难道我们袁家不应该感激吗?”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