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聿这才低下头,扫视裴文津的罪状。
收受贿赂,侵吞民田,加重徭役,这都是最平常的事情。往后看来,甚至因为不满平满县县令尚敬儒的做法,对其不停打压,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孝敬”自己这个上头的郡守。而在这次洪灾过后,他对自己郡的情况避而不谈,瞒而不报,导致原本还算能控制住的情况越发糟糕,甚至还会在自己心情不愉悦的时候,滥杀灾民。
沈承聿扫到最后,轻轻地挑了挑眉。
强抢民女,而且不只是普通的女孩。
还有些七八岁的幼童——并且,是男孩。
裴文津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在那里不停地辩解,甚至想要抬起头去看沈承聿,然而却被死死按住。
“哗啦!”
沈承聿随手扔下了这些纸张,纸片像是花瓣一样飞舞四散。
沈承聿仿佛是觉得多说一句都恶心,他背着手,往郡守府里头走,只吐出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字——
“斩。”
这个字一落下,门口的灾民们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地欢呼了起来。他们有的人,因为遭到了裴文津太多的欺压,此刻所有的委屈终于得到了释放,便跪在地上,朝着沈承聿的方向,不停地磕头。
“青天大老爷!”
“是青天老爷啊!!”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了啊!!”
裴文津都傻了,一直以来和他打交道的人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