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不管通州闹成了什么地步,似乎都和军营中的将士们无关。对于他们来说,这段日子没有什么难过或是不难过的区分,毕竟就算是处在这样的灾难之下,军队的一应吃食与用品都是不可能会短缺的。
现在天色还未晚,将士们在营帐外头操练着,军营之中偶尔会响起他们整齐的呼喊声,气势摄人。
营帐之内,张霖正在检查箱子里头的药材。原本,宋明珂的意思是叫青芷来就可以了,但是张霖觉得这些药材很多,他亲自检查过了才能放心,这才叫宋明珂和沈承聿带他来了这边。
张霖把这箱子一扣,道:“葛根,可以了。”
沈承聿微微抬了抬下巴,便有两个将士将这装着葛根的箱子抬了出去。
张霖便开始检查下一个箱子。
沈承聿和宋明珂站着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于是他们便将张霖留在了帐子里头清点药材,自己便出了营帐。
前世的时候,宋明珂是基本没去过军营的。上次在平州的时候,宋明珂也没怎么在军营中逗留。这是第一次这样近地去打量将士们的活动。
操练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有几个列着队的兵走了过来,却也不敢抬眼去看宋明珂,只是朗声和沈承聿行礼。
“沈将军!”
沈承聿微微点头。
军纪严明。
武更郡都尉白温出去操练兵将,并不在这附近。宋明珂看着将士们的身影,道:“他们好像很怕你。”
沈承聿低声道:“他们怕我,我怕你,所以还是你厉害一些。”
宋明珂:“……”
两个人又并肩走了一会,便在都尉的帐子附近停了下来。宋明珂伸出手,拽着斗篷,道:“通州的水灾,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沈承聿道:“什么头绪?”
宋明珂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只有她知道,平满河的堤坝有多么坚固。她之前特意找了经验丰富的渔民与坝工,仔仔细细地问过,平满河上头的堤坝,是绝对结实的,就算是发了洪水,也是抵挡得了的。
那么洪水到底是怎么来的?
排除了堤坝本身的问题,也排除了尚敬儒玩忽职守的可能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故意对平满河的堤坝动手。
沈承聿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猜出了什么,道:“你觉得这次水灾不寻常?”
宋明珂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通州稳定了下来,我会着手调查,你不要担心。”
宋明珂勾起了个笑容,道:“谢谢你。”
沈承聿有点不爽。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