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混乱。廖秋震声道:“够了!”
李氏的眼泪一憋,便退到了一边,继续哭去了。
沈老夫人对廖秋道:“这位大人,你也听到了,我的孙儿并没有买凶杀人。我相信我孙儿,相信我沈家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廖秋便道:“老夫人,这光是凭借三公子的一面之词,如何能算数呢?”
沈老夫人反唇道:“哦?那么你们这一大伙人一大早围住了我沈家,口口声声说我孙儿买了凶,难道就算数了?”
廖秋冷声道:“老夫人这是要证据了?”
沈老夫人道:“就算是死,也要人死得明白不是?没有证据就想抓我沈府的人,你们刑部就是如此做事的吗?!”
最后一句话音一落,沈家的护卫立刻抄起了武器,和这些衙役们对峙了起来。
廖秋道:“好,既然老夫人想要个说法,那便把说法给你!”
“把人带上来!”
围观的百姓们恨不得把脖子抻出了三尺长去,就想瞧瞧这所谓被带上来的人到底是谁。
何义言带着镣铐,走了上来。不过两天,他整个人都沧桑得不行,也不知是在狱中受到了折磨,还是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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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炘瞳孔一震:“……何大哥?!”
“看看看!看!”
李氏尖叫道:“他们是认识的,他们果然认识,一定是他买了这人来刺杀我的丈夫!一定是这样的啊!”
何义言不去看沈家人,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瞳孔,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沙哑地开口道:“三少爷,抱歉,是我办事不力。”
沈承炘皱眉。
这一看便是犯人和幕后主使才能说出来的话,这下,有些相信着沈家的百姓也逐渐开始动摇。
“这,不是吧?”
“这沈家真的做这样的事了?”
“人面兽心啊!”
廖秋叫人把何义言带了下去,道:“老夫人,这下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老夫人道:“他的口供难道就能算吗?谁知道,是不是你刑部屈打成招,让他刻意诬陷我沈家呢?”
廖秋神色一冷道:“老夫人!本官敬重你是安北侯的长辈,敬重你年轻时为大渊做出许多,便一直客气,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罚酒,老身今天还就吃定了!”
沈老夫人用手中拐杖狠狠一击地面,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声。她目光清澈若泉,嘴角更是抿着坚定的弧度,不怒自威。
“老身已经说过,我沈家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今日若非要将我的孙儿抓去,便从老身的尸体上踏过去!”
廖秋瞪眼:“你!”
刷刷两下,沈家的护卫举起了武器,而衙役们也不让呛,纷纷拔出了佩刀,雪花似的光芒将众人的脸色都照亮了三分。
廖秋道:“好,看来你们定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沈老夫人目不斜视道:“你先能把老身送进棺材去,再说。”
廖秋被气得胡子都乱飞。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声通传,打破了这僵局。
“刑部尚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