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玩意,可就太厉害了!”
说到这里,林冬的脸色都红润了起来。
沈承聿点了点头,道:“也不好说,此事还是先不要声张,等回了京城再做打算。”
林冬连连点头。
沈承聿对林冬再次嘱咐了几句,便回了屋子。
站在门口,他转头凝望,却见天边的朝霞晕成了一片,似美人妆面,出水芙蓉。
那一朵日头,便是翦水之瞳,盛着消融的冰河,望眼欲穿。
天亮了。
推开门,微风打乱窗边的轻纱,刮得案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啪嗒。”
一封散发着馨香的信落在了沈承聿的脚下。
沈承聿弯腰拾起,却见上头一排娟秀的小字,在素净的纸张上头显得格外醒目。
“吾夫沈伏卿亲启。”
沈承聿面露柔色,轻轻打开。
「吾夫安好,见字如晤。
时暮春,京城飞烟俱净,流水争鸣。遥闻封书,道君之无恙,可怀安矣。
家中祖母安好,惟前思笃忧悸,不可入眠耳,幸有小叔小姑相伴,现已抒怀。
林家安好,数日拜访尊前,聊表慰藉之情,可尝忆往昔,老夫人未免慽然长叹,不敢多语。
朝廷安好,徐大人秉公严明,御史台上下参谏论事,伐罪执中,奸佞皆有落马,往观庙堂上下,清明一片矣。
陛下安好,日日笙歌,弹琴作画,不胜快活,再不复文字。
妾安好。」
读到这里,沈承聿伸出手指,摸了摸这三个字,动作轻柔好像在抚摸妻子的面庞。再一看来,宋明珂的字迹轻松了许多,语气也家常了许多。
「飞花卫上下,有杨潜走动,我已专顾朝中事务。近日公务少了些,我便时时骑着饮霜出去遛弯。京城外的花都开了,许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