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天气逐渐转冷,连带着雨水好像都带着冰碴。没一会,淅淅沥沥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打在世间万物上,落下一个个细小的坑。
噼啪噼啪。
这雨点声打得人心烦。
迟允放下笔,捏了捏眉心。
窗子外头就是小院景,翠绿的芭蕉叶被洗刷得油油亮亮,小池塘中水波点点,里头的锦鲤翻滚着,争抢浮出水面汲取新鲜的气息。
“大人,得关窗啊。”
迟允转头,却见庄渠从暗处走了来。这老人总是垂着眼,安安静静的,让人觉得放心。
“庄叔。”迟允道。
庄渠为迟允关上了窗,又将靠近窗子的花瓶挪得远了一些。
迟允没拦他,再次拿起了笔。
“倒酒吧。”他道。
庄渠叹气,看向案边的小暖炉。
不知从何时开始,迟允的案边总是温着酒。他每日都要饮上许多,闲的时候要,忙的时候也要。
“大人,不可再饮了。”
迟允抬头看他。
“您是左相,是大渊的肱股之臣,若是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不光对您身体不好,对您名声亦是有损。”
迟允满不在意地扯扯嘴角。
“狗屁的名声。”他难得说了句脏话。
“放眼大渊,又有谁敢与我道这点不是?”
这话极为猖狂,但却很对。
庄渠却坚持给迟允送上了一杯茶。
迟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