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荧惑皱眉道,“你现在说这些谁信?快别给长公主添乱了。”
霓裳气得想抽他嘴巴。
荧惑把她交给了身边的暗卫,道:“我去给夏奕包扎伤口,你别多事儿听到没有?”
霓裳没好气地摆摆手道:“滚滚滚。”
荧惑哼了一声,离开了人群。
而袖儿还在继续。
“可是,就算我多次与祁公子表明,我不愿意委身于他,他还是屡次纠缠于我,甚至,甚至拿我父亲的性命做要挟。他说,如果他愿意,明日就可以让我的父亲出现在乱葬岗。”
“我天!”
有人已经听不下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拿人父亲的性命要挟?!”
“弄死他!必须弄死他!飞花卫若都是这样的人,那咱们京城的姑娘岂不是人人自危?还能有活路了吗?”
“就是!欺男霸女,我呸!”
袖儿趁乱加快了语速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祁公子的要挟,我无能为力。所以我只能告诉他,让我想想,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
袖儿绝望地望着府衙的横梁,道:“就在昨夜,祁公子闯入了我的家,强迫了我,我不愿意,他便对我拳打脚踢,直到我顺从为止。”
“天亮之后,我趁着他睡沉了,才敢从家里逃出来报官……”
说完了,袖儿则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迷茫。姚训皱眉沉思着,似乎在思考怎么寻找突破口,但他发现,这件事已经激起了民愤,似乎不太那么好找口子。
姚训低头和宋明珂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却见宋明珂气定神闲,不似慌里慌张的样子,便道:“说了这么多,你可有物证人证?”
袖儿面上现出羞愤欲死的神色。
“证据都在我的家中,大人,您可以随时派人去查。”
姚训用手敲了敲桌子。他知道这种案子所谓的证据无非就是床上那些东西,但那些东西又不可能真的放到公堂上示人,这是不给女子活路。
就在他踌躇时,一个衙役躬身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几个账本,和一张薄薄的房契。
袖儿脸色剧变。
姚训接过,仔细端详了一番,道:“这是何物?”
祁连仙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道:“这是我在京城给她买的宅子。”
一片哗然。
“买,买宅子?”
“这么大方?”
“没听说欺男霸女的还送宅子啊?这什么世道?”
姚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那这些账册呢?这又是什么?”
祁连仙道:“这是我给她用过的一切花销,全部都是内宅的管事记下的。”
姚训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有些瞠目。好家伙,三千两的镯子说买就买,五千两的衣裳说做就做,还有什么零碎八遭的小物件小东西,林林总总加一块,祁连仙给这女人花的银子,五万两该有了。
真相扑朔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