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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仿佛还跟以前一样,容容每日去蒙学堂上学,慧娘则去花布坊做活。
但日子仿佛又跟以前不一样了。每日清晨,换成了娘亲送她去蒙学堂。散学后,容容也不再直接回家,而是和小安一起去花布坊,等娘亲做完活,母女俩再一起回家。回到家,小院里空空荡荡,消失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整个家的温暖与欢乐。
娘亲每日里穿着极为素净,容容也是,发髻更是保持着爹爹之前给她梳的男孩子样式,没有变过。容容想用这种方式挽留点什么,再记住点什么。
关于爹爹临走前交给小咕噜保管的东西,容容不想问,也不愿问。想起来那日的点滴,她都觉得心在撕扯着疼,能不想,都似乎是一种解脱,可以尽量让自己少一点难过。
这段日子很难熬,容容知道娘亲其实是大病了一场的。但她只对付着吃了两副药,便依旧坚持着去花布坊做活了。只是却落下了一个咳嗽的毛病,跟之前某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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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并没有让容容伤心太久。
秋收过后,平三镇的水渠终于开挖了。杨大人很重视这次工程,前几个月一直派人勘查地形,画地图。
水渠开挖那日,镇上的很多人都跑去看热闹。容容被外公拉去时,看到杨大人、舅舅刘明谨、镇长、学堂的山长和丛礼学长他们都在。
一阵喧闹的鞭炮声过后,水渠正式开挖。
容容跟着大伙儿一起,也看到了水渠的图纸。计划中的水渠,从润青山脚下的小河引出来,穿过镇外的大部分农田,绕镇一周,再汇入下游的河水里。对于位置比较偏远的农田,又从主水渠里延伸出好几条支渠,以保证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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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容容以为,经过前几个月的勘查,挖渠会很顺利。可是,还没挖两天,他们就遇到了问题,不得不停下来。
镇长趁午饭时,派人来蒙学堂找容容。容容正在吃午饭,才扒了两口,就被人拉到了挖渠的地里。
原来,他们挖着挖着,被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这块石头因为深埋地下,前期勘查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来它特别大,十几个人都撬不动。巨石旁边那块田地的主人又很执拗,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占用农田,让水渠绕过去。所以挖渠的人们便被难住了,无法继续。镇长只好派人去找容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仙家手段,能把这块巨石移走。
容容来到近前,这块石头在地上只露出了手掌大小的一块,但是下到沟底,就会发现它足有两丈高。她在心里叹道,这块石头还真是深藏不露,把水渠堵得严严实实的。而且,从石头被挖出来的部分看起来,恐怕他们根本还没有挖到石头的底部,地下似乎还有。
容容看着眼前的巨石,心里则开始盘算起来,该用哪种符呢?火球符倒是可以融化石头,但就算熔化之后,它还是一个整体,无法搬走,还有可能堵塞已经挖好的水渠。平安符就不必了,那东西容容真觉得没用,她画的第一张平安符给了爹爹,可是爹爹还是……唉!
想来想去,容容觉得还是得用布雨符。石头虽然不比水容易炸裂开来,但是不妨一试。
起初,容容想到了用数量取胜的方法,从袋子里抓出一把布雨符,朝巨石扔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之后,巨石只被炸掉了几个小石块下来。而且因为容容站得太近,还差点崩到她,把容容自己都吓了一跳。
躲开了石块的袭击,容容蹲在渠底,开始重新思考如何才能炸裂那块巨石的办法。巨石坚硬,她的布雨符力量太小,所以炸不动坚硬的石头。而布雨符的力量小,是因为上面承载的灵力太少。可是,符纸能承载的灵力就那么多,她又不会更厉害的符文……
旁边的人们见容容一个小孩,扔了几张符纸,没有什么作用后就不再说话了,大家都以为她也没什么办法了,便纷纷走开,蹲到一边休息去了,只剩镇长还一直站在她旁边。
容容盯着眼前的巨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之前磨好的朱砂、砚台、笔,还有酒,将朱砂粉倒入砚台中,和着酒调匀。
容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石头,在心中估计了一下,这才一手执笔,蘸了蘸砚台中的朱砂,缓缓将灵力凝于笔端,抬起胳膊,在面前的石头上画了起来。
是的,容容就是想利用巨石坚硬的特点,以巨石本身为符纸,在上面书写巨大的符文,然后再激发符文,把巨石炸裂。
她竭尽所能,在石头上画了一个自己能画的最大的布雨符。
石头坚硬,这个符文几乎用去了她所有的灵力,却依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因为上面的大量灵力,而有要碎裂的迹象。
最后一笔抬起,灵力开始沿着符文流转。容容则累得站在一边,喘了会儿气。
符画好,接着便是如何引动的问题。容容站在符文边,一边休息,一边想,符文画在石头上无法移动,那就需要找个什么东西来引动它……
容容扭头问身旁的镇长,“镇长爷爷,咱们这群人里,谁扔石头扔得最远最准呀?”
镇长一直站在容容旁边,看着她调朱砂,看着她画符,一直不敢出声打扰,此时听她问,想了想道,“我记得张不歪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