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会儿。”金泰泽不容置疑地说。
唐心背着书包,无聊之至,只能在饭店门口一边走一边在数地上的方砖格。没有多久,就看金泰泽和三个年纪大约中年模样的人从饭店走出来,其中一个不是副市长吗。只见金泰泽笔挺的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商务又帅气,身在这些政要之中的他,从容自然,雍容大气,谈笑风生之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着的气度。金泰泽似乎也看见了她,即使隔着百米左右的距离,唐心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如炬般的目光。说话间,金泰泽一干人的视线全都移向了饭店大门,唐心也自然而然地跟随他们转移了视线。什么?正欲从饭店大门走出来的人,怎么看来起来好像是——关雨珊的父亲——她名义上的爸爸?这时,在她头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躲起来。左顾右盼之后,发现身边靠墙的位置,有一辆银灰跑车,也算是一个藏身之处。于是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到了车子后面蹲了下来。她虽然竖起耳朵听着发生的一切,但是距离的原因,什么也没听到,也不敢探出头来,怕暴露目标,只能心惊胆战的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蹲在地上低头看手机的唐心眼前出现了一双样式简单,但是看起来似乎是很名贵的男鞋,于是,她顺着那双颀长的双腿,眼光一点一点地爬上去。金泰泽正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一样,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她。
怎么每次见面的开场都是这种状况?他君临天下,而她卑躬屈膝。第一次像升斗小民叩见皇上,这次又像沿街乞丐可怜巴巴地望着睥睨一切的施舍大户。
只听金泰泽幽幽开口道:“你待在我车子这里干什么?”虽然是问话,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
这是他的车吗?怎么这么巧?真是阴魂不散呢。心里腹诽着,唐心支支吾吾地说:“我——鞋带开了,我系鞋带。”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指给金泰泽看。
眼前,灯光下的高大身影蓦地覆了下来,金泰泽蹲到唐心前面,吓得她大气不敢喘,这都要检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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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紧张得连一根头发都不敢动弹,木木地瞥见金泰泽低下去的头,他貌似没有看到最下面的位置,而是对着她的膝盖检查了起来。唐心呼了一口气,原来他是看她的腿伤啊,她这两天自己都忘了,也没再上药,而他居然从上次分手后还记得。看着夜晚灯光下,近在咫尺的他低头左看看右看看,格外认真的样子,唐心有那么一瞬的出神。所以,金泰泽的淡淡的一句,“上次的伤,看来没什么事了。”似乎完全被她屏蔽掉了。
见唐心没有吱声,他忽然抬头,正好撞上了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唐心。好似被别人撞见了秘密一样的唐心,极不自然地别开视线,看向别处。
“叫我来有事吗,金总?”她站起来,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
“金总?”金泰泽也起身,眉头锁紧,顿时脸上一片阴云密布。
雨珊说过的名字她压根就没记住,所以只记了个大概,应该是姓金的,不过看着男人不悦的表情,难道她连姓也记错了?她犹豫了一下,谨慎地抬眼观察着男人,“是不是我叫错了,不姓金?”
还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被人无视的时候,他不要面子的吗?男人的脸被冰霜席卷,眉眼之中裹着严寒,冰刀一样的眼睛直割得人不敢与他对视,他冷冷开口,“看来关小姐是没打算和我长期来往,我也不想勉强别人,不如我就告诉介绍人实情,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唐心一听慌乱地抓住男人的袖管,不能是表现她不同意啊,一定得是被甩的一方,情急之下生硬地蹦出一句,“不行”。金泰泽低头看了一眼手臂,回给了唐心一个凉凉的眼神,唐心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哦?”金泰泽低头将视线探进她的眼睛里,“关小姐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