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一听,身子猛得僵住,本就不快的脚步又放慢了一些,不由得微微侧头,满眼惊诧地看到同事丁和同事戊相携从身边走过。
只听同事戊开起了同事丁的玩笑,“为了你而来的吧,哈哈。”
“被你看穿了,哈哈,我告诉他先不要说的。”二人说笑着远去了。
“看来今天的停课真的很有必要,大家都无心工作了,这消息的轰动程度不亚于当年二战时期美国在日本投下两颗原子弹。”安琪从后面赶上了唐心。看到局部地区的强烈反应,安琪作为一个历史老师很带学科特色的点评道。
唐心一散会就像游魂一样,浑浑噩噩地一个人飘出会议室,安琪看在眼里,不放心地赶快收拾好东西,追了出来。
“你今天怎么了?刚开会还好好的,怎么后来就不对劲儿了。”安琪关心地看着唐心。本来想着会不会因为校长的点名批评,使得唐唐有点小郁闷,但她很快地打消了这个想法。原因是这种事最近发生在唐心身上的频率很高啊,作为被冷落的员工,唐唐对像这种级别的待遇,现在的防御系数应该很高了。
被安琪问到了,唐心还真是对这个问题不知该作何回答。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像是做了一场不明不白的梦,听着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今天的事作为消遣,她多想也能作为一个局外人,跟大家八卦一下。现在她有些能体会到生活在风口浪尖上的娱乐明星,其实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夺目。一点点小事被无形地放大到众人的眼球下,任人品评,也是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新老板太帅了,不敢直视而已。”唐心不知怎么和安琪交代事情的原委,所以心不在焉地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安琪看了看完全打不起精神的唐心,显然知道这绝不是见到帅哥后的原生态反应,但是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安琪跟着唐心走到了她二楼办公室的门口,好心提醒了唐心一句,“不过听说新老板的办公室就在三楼,”她顺着方向往上指了指,“你的斜上方。”
唐心这才想起来,从上周开始,她就被安排到三楼那个空出来很久的办公室去打扫卫生。当时她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收拾出来的这个办公室用来做什么。现在才知道,搞了半天,她是给姓金的那小子收拾的。那时她收拾的时候,还跑到那个办公室的窗边看看风景,然后从那个窗边上往斜下方看,正好能看到她位于教学楼拐过去另一侧的自己办公室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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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现在只能感叹,真是天意弄人啊。
金泰泽在会上作了一番讲话后,就回到了位于三楼的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整间屋子内的摆设一览无余。房间虽然不大,但是陈设很是整齐规律,因为刚刚被打扫过,即使一直没有人在这里办公,但还是显得所有的物件都是干净而整洁。
他走向了窗边,轻轻推开了窗子,往远处眺望开来。教学楼正面的塑胶操场,绿色的球场和环形的跑道拼接在一起,跳跃的颜色,给人以无限的活力。跑道上延伸远去的白色边线,如同承载着梦想与希望的航线。操场周围的树木,在春天的召唤下,抽出青嫩的叶子,显得整个校园宁静而美好。深深呼吸一下,仿佛这里的空气的含氧量要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是呀,他有多久没有回到校园了,大概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吧。望着拥抱着教学楼的操场,他仿佛依稀能够看到三五成群的男生在篮球架下运球——过人——跳跃,篮球在空中划下优美的抛物线,霎时篮网一阵舞动着它的身姿,像夏天女孩子轻盈的裙摆,旋转——飞扬,远处传来兴奋地欢呼声和女孩子们的加油声;一侧的跑道上,身着运动短裤和背心的男生,在起跑线后,双手撑地,在老师的一声号令下,全部做好起跑的姿势,枪响过后,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向前。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围坐在树荫下,或埋首看书,或聊着什么令人开心的话题。只见,远处自操场的一端轻盈走来一个娇小人儿,怀抱着几本书,看到跑道上的你追我赶的同学们,不忘驻足为他们呐喊两句加油。微风轻轻掠过,如同淘气的孩子,撩拨起她散落在耳际的发丝,她柔荑纤指轻轻将他们挽在耳后。徜徉在美好的春光里,深深呼吸了一下,不禁抬头望向了教学楼,望向了这扇窗,弯弯的嘴角似春日里最可人的花朵绽放在她娇靥秀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