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徐家这么些年,小姑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帮着发嫁的,要是论起来,我疼小姑子比疼珍姐儿还多,侄儿侄女我能不放在心上吗?你倒好,为了旁人在这里怪我,难道都是我的错吗?你以为小姑子有个什么,我不难过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徐大人跺足:“嗐,嗐,嗐,你这个婆娘,我还说不得你了是不是?”
两人闹个不停。
顾靖晖冷淡地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又放下。
顾六爷低垂眉眼,只关注着厅堂门口的方向。
秦鸢只好道:“这事也要将赵嬷嬷唤来问过才好。”
徐大人伸出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恨声道:“对,这老刁奴,在徐家时伺候妹妹还好,怎么跟着到了侯府,就心大了起来,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是不是暗藏了什么鬼胎,让我两家闹成这个样子。”
徐夫人咬牙切齿,恨恨道:“这等眼中没有主子,起了异心的奴才,要打死才好,不然以后不晓得在侄儿侄女面前怎么编排我们徐家。”
顾六爷轻叹了一声,道:“徐氏暂时还死不了呢,就操心这么远了,嫂子真是思虑长远。”
徐大人道:“你嫂子也是担心咱们两家姻亲因那起子小人失和罢了。”
红叶早已受不了,吩咐人将赵嬷嬷请来。
赵嬷嬷蓬着头,脸上还有血痕,和整洁的徐夫人形成了鲜明了对比。
两人一见,分外眼红。
徐大人咳了咳,正要开腔,顾六爷先发了话。
“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嬷嬷哑着嗓子道:“徐夫人今日来探视六夫人,老奴高兴的很,因之前连着几日都去徐家寻徐夫人说胡椒退份子钱之事,可老奴连徐家的门都没进去,还吃了不少亏。”
徐夫人忙斥道:“你这刁奴胡说,我可未曾见过你,也未曾得过信。”
赵嬷嬷冷冷瞪了徐夫人一眼,显然是恨极了。
徐大人道:“你让她把话说完,别忙着插话。”
徐夫人道:“我这不是受不了她信口开河污蔑我。”
徐大人道:“亲家夫人自会为你做主。”
徐夫人这才没说话了。
赵嬷嬷又道:“六夫人也随了一大笔份子钱,因着当初买的波斯商人的胡椒,数量不少,徐家没有那么多钱财,六夫人就跟着投了钱。”
说着还看了眼秦鸢。
秦鸢颔首,道:“这件事我听六弟妹提起过,也知道府里管事妈妈们随了份子钱的事。”
赵嬷嬷接着道:“老奴寻徐夫人说这事,乃是因为胡椒的价格一跌再跌,府里的管事妈妈们随的份子钱少的还罢了,有的随了不少,实在看不得银子都打了水漂,就说想退了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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