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不等她叫立马回过身来,准确地“捕捉”到她的身影。
“想必这位就是宁道友罢。果然是少年英才。”
“贵安。我是崔家的执事郑庄,受家主之命特地前来沈家求见诸位。”
“可是有什么问题?”元衡真君有些冷漠地道,显然对于昨天的事还没有消气。
“不。只是家主昨日答应了要给诸位赔礼。自然不能怠慢个,于是便遣了在下前来。”
他指了指身后的礼物。显然早有准备。
“昨日我的徒儿也跟你们家主说清楚了。不愿插手这其中的事情。真君这又是何必呢?”
“对于昨日之事,家主颇受震动,又自觉对不住宁道友,一夜煎熬。今日便着门下前来沈府面见各位,也希望能得到宁道友一二的谅解。”
他一边说一边指挥仆人将这大批赔礼分成几部分,部分送到沈府库房里,部分赠予宁夏,连场内的五华派弟子都有份。一个都没落空。
只是他们做得越周到,宁夏内心就越沉重。无功不受禄,无端这样大费周章,还指名道姓要给她赔罪,总觉得意不在此。
“额……我……昨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罢?”她昨天太累了,大脑跟不上身体的反应速度,到今日就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宁道友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个意思。家主怕宁道友对咱们有误解,才遣小人专门走这一趟的,并非存了别的什么意思。”
“我们家主也希望宁道友能答应出席这次鉴定评比。莫要因为一时意气失去这大好机会。”
“……再者也是想劝服宁道友收回前言。”
不是。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宁夏在心上缓缓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事情都闹得这么难看,她可一点参与的意思都没有了。
本来都说好了互不干扰的,可人家还是提着大包小包礼物上门,还求着她去。
“不瞒你说,其实我觉得贵家千金……引荐函本就是为她准备的,真君还是不要随意决定罢,免得再生波澜。或跟她好好谈谈,再让她亲自前往岂不更好?”
宁夏十分心累。且只听说过强抢,却没有听说过强送的。
“小姐她……已经被真君判了长期禁闭,怕是无法前往了。引荐函得来不易,若是要作废就太可惜了,宁道友就莫要推辞了。”
“且您昨日大破组合阵,家主十分赞赏,认为人选非你莫属,你就收下罢。望宁道友能正视,万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丢失了大好机会。”
宁夏沉默了会儿,没有出声。而元衡真君,除了开头那一段,他都不发一言。话都说到这里,对方还是这样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大概没有干涉她的意思,任由她做决定了。
她终是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对方面露欣喜,躬身道:“宁道友大义。那某回去立刻禀报真君,他听了必然欣喜。”
太夸张了吧。宁夏想道。
自己跟对方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中间还隔着崔珂的事,说对方十分欣赏她其实也挺虚的。但是不管对方的目的为何,他的提供的平台却是极好的。
若是不好怎么会这么多人都去求?甚至引得崔珂跟崇日真君闹?
放弃参加鉴定评比的引荐函,宁夏内心无疑是有失落的,也不甘心。毕竟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谁乐意拱手于人或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