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看着他义无反顾地跟着王静璇离开,他们又是个什么样儿的心情?
花无邪觉得自己要疯了。自重活一世,什么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就连他自己也有些认不出他自己了。
他还是他么?懊悔、怨恨、自卑晦涩、儿女情长……这样从前从未想过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东西一一现象。就如同他这些天在挣扎,为之痛苦的事情——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成了另一个人,那种他过去最不屑的蠢货。
止不住数落的元宗真君忽然顿住了,看着对方脸上矛盾痛苦的表情,他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元宗真君沉默了,没有再说那些事情,等待对方平静下来,良久才道:“进去罢。”绝口不提刚才的话头。
花无邪也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只沉默地跟着他走了进去。两人都很默契地把这事当过去了。
花无邪原也以为对方不会再提方才的事。不想待到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对方又问:“你的事情……处理地怎么样儿?”
“已经处理好了。那人魔君先不用理,对方还有用,来日我再亲自“处理”她。”花无邪眼中闪过一抹晦涩的光,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元宗真君显然也看到了,没有多问,沉默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你自行处理即刻。别让外界的东西过多地打扰你。若是感到棘手,本座不介意来替你圆这件事。”
“别忘了,我们此次的任务是什么?为了什么而来好……”
“我会注意的……”
大门在两人身后自动合上,重重的,像是一只吞噬生命巨兽一样,将那些黑暗晦涩掩藏在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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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充当了某个主题or被当做某种借口的宁夏对此一无所知。
她就是个没出息的。
许是得了某个“毫无根据”的保证,她的心倒是放宽了些,心下稍松好,开始赶到外边逛。虽然也是跟着师长们一起出去的,可总算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如此待到拍卖会前几日,浔阳城越发热闹,她也彻底地解了禁。
没有魔门弟子来找茬。他们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群体隐匿了,像是前些日子的露脸和活跃只是错觉而已。
不过绝大部分修士都清楚,对方显然不是怕了撤退,而有可能在酝酿更大的阴谋。至少对他们来说……是。
对于魔道,正道中人从不吝于以最恶意来揣测对方。
况且这个时刻,他们相互之间尚且在明争暗斗,更别说魔道了。
在这个东南边陲极富盛名的拍卖会召开之际,暗潮涌动,各门派各弟子心思各异。所有人的眼睛都焦距在这片土地上,目光四顾,耳听八方,都指望着在这个盛会达成自己的目的或是捞到好处。
当然,也有纯粹来看热闹的,就比如……
“……听说最近这城里要举办什唠子拍卖会,据说是这里最大型的拍卖会。您要不要到外边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