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他们方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各门派修士俱向元衡真君投去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位元衡真君是不是听得不耐烦了,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他承认了?在这种情况下承认了?这不就是给自己认罪么?
要不要这么诚实?众人表示被对方的实诚吓得够呛,好歹也要挣扎下好不?
元衡真君不说这话还不觉得,可当他说了之后,原先只是怀疑或是摇摆不定的人大半都倒了旗帜,心下给这场闹剧定了性。
归一门众人似乎也被噎了下,脸上呈现一瞬间空白,似乎没有料到这一节。元衡真君怎么竟然承认了,这……
宁夏等五华派弟子更不必说,完全懵了。在元衡真君承认的那一刻就懵了。真君他这是在做什么?助长别人的威风么?就算你真的有做也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啊。这是什么操作?
“不是吧?这事真的是元衡真君?看不出,我看他是一挺慈和的真君?待人温和,修为高深,我的师傅就很崇拜他。看不出他是个这样的人,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嗤,误什么会?你刚才没听见么?他自个儿都亲自承认了还能有假?你跟你师傅又不是真的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真实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说了,你品品他的话“这是我的手笔”,这不就等于亲口承认甘平小友的伤就是他所为的?”
“都是真的,临越真君到现在都未出现。我看啊……说不定甘平说的都是真的。临越真君可能真的遭了……的毒手。”
“可这也是他的一面之词,他身上的痕迹能说明一些东西,同样也不能说明临越真君是被元衡真君袭杀的。除非他能拿出证据来,又或者临越真君身上也有这样的痕迹,我才能相信。否则都是空话。”那女孩儿不满道。
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宁夏闻言愣了下,有些意外竟还有明白人,不由望过去,竟有些眼熟。她一时也认不出……
主持的公会长老很冷静。除了刚才见到瞬移符有些激动了,之后都很稳。明明跟公审无关,对方竟还耐得住性子一并主持了。
他看了下甘平腰腹的伤口,不知道想到什么遥遥朝元衡真君点点头。瞬间就给了其他人联想的空间。
那长老闻道:“不知元衡道友可否告知昨夜子时到寅时之间去了何处?”
得了,这回是审完那边,开始审“被告”了。
“子时在沈府,寅时便外出访故友了。”
“出去了?”“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不会真的是他做的吧?”……
对方又问了元衡真君那故友的人名,要遣人传唤。可元衡真君却说他那故友一大早便随着队伍离了浔阳城,他也是因此才夜访的,正好商量些事。
他倒是说了人名身份,只是那人所在宗门离此处极远,要传唤怕是要好一番折腾了。暂时也没法证明元衡真君所说的话。
这下五华派众人也急了。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都对元衡真君不利,再出一个问题真的就洗不清了。
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并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