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
都是美人。
姿态各异,千姿百态。一个个的顾盼生辉,宛如快活的精灵在溪水之间穿梭。姑娘们在浅浅的溪水间、岩石上来回跳动,微风掀起飘动的裙摆,每个人都美得这么生动。
她们在向她看来,妙目灵动,充斥着道不清的情义。
宁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有种想要走过去的强烈欲望。
等等,她为什么要过去……不是,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她忘记了什么事情、重要的事。
不能过去。不能。
她的脑海深处有个微小的声音在反复提醒,也是因为这个她才坚持到现在没有靠过去。
可是那边的美人似乎越发灵动,放肆,发出越发肆意轻快的笑声。那些铃铛般的笑声就像钩子一样,一次次将她的意识卷进某种迷雾中,不得挣脱。
她们好像发现了她,在朝她挥手,彩色的丝涤在半空中飘荡,迷了她的眼。
“来……”
“过来……”
“来玩吧……”
伴随着悦耳的笑声,她鬼斧神差地突破了那半步的距离,缓缓缓缓地往前走,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人群中。
……
“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间停下来了?”
在宁夏的角度是这么回事儿,然而对于围观的众人来说,真的看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一个打着打着忽然间跳出战圈,莫名其妙拽起文来。他们之中大部分自然听不见那所谓的梵音,只看到宁夏忽然间定住似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李秸也没有趁机攻击,继续悬在半空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
“阿林,你听到什么了么?”金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古怪地问道。
“好像有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不太真切。”何海功努力辨认了下没整明白只得回道。
“李秸的念词……有问题。我好像听到一点,听着着实很难受。师妹那儿应当是中心作用的区域,想来陷入迷障中了。”
“这个李秸真的有这么厉害么?”何海宫被吓了一跳。这跟他以往听到的传言不同,这家伙的表现大大超出他的预想。
金林沉着脸看向台上“对峙”的两人,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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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这是彻底没落了,堂堂三代继承者,一个小小的初选竟能打成这样……”那人嗤笑一声,透着一种入骨的嘲讽与不屑:“我要是那位李家的祖先,知道后辈成了这副模样儿,说不得都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倒也不是……人家可不是还记得传家的南国剑法么?不想有一日还能见到这套闻名遐迩的剑法。这李秸看起来还是有两下子嘛,我看着还行叭。”
“……就这?你莫非以为李家真的是靠这种不伦不类的剑法立足于五华派?真的笑掉人大牙了。我曾有幸见过一位长辈使出此剑法,却不是眼下这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四不像。真真儿是丢死人了。”
“等着罢,这蠢货一会儿准得吃苦……”说话的人透着满满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