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神魂好像被什么粘住了,黏在这片有些奇怪的域,不得挣脱。
明明只是一抹意识、一缕神魂,不知为什么却感到分外沉重,似乎手脚和整个身子都被上了枷锁一样,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倦怠。
此刻的宁夏觉得自己似乎都不是自己了,双手双脚失去了英语触感,整个人似乎也融入到某个莫可名状的意识,随着它飘飘忽忽,寂静的平和地,没有一丝波动。
这是何等奇怪的感观,眼下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似混合着一种奇妙,玄之又玄的感觉,让她不禁沉迷其中却又隐隐生出莫大的恐惧。
不知道过来多久,宁夏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开始四处冲撞,意图冲出这个空间。虽然她好仍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证明去做,但是本能地想要打破这一室平静。总觉得、总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等待她的也许是无可挽回的结局。
她要打破这片平静,到外边去,这样她才有活路,才不至于沉沦在这片死气沉沉,似是随时就要随风中的蜡烛摇曳熄灭。
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受到她汹涌澎湃的心绪,这个自她进来以后的域开始起了一些波澜,似乎渐渐地渐渐地也有了暗流起伏。
不——
事实上,这些波澜都源自于外部,外边好像一直有什么凶猛的存在意图撬开她所在的域,不断地冲撞不存在的大门。
那是什么?
敌人还是朋友?亦或只是偶然路过生出些好奇之心的访客......显然这是最前者。毕竟哪有这么凶猛的朋友客人,也不怕把主人家得罪坏。
宁夏看它倒更像是想要入门抢劫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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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五在他们刚刚出来的地方焦躁地乱转,脚下似是起燎泡一样一阵都停歇不下来。
“清源师兄,你就先换身衣裳,这都湿透了。”一名同门劝道。
修士虽不会这般轻易就生病,但湿透的脏衣服粘在身上大概也是不好受。对方甚至连都不肯用小小的术法烘干身上的水分,只死死地盯着被障眼法遮掩的出口,好像这样就能把里头驻留的几个人都挖出来一样。
说来他们也命大,竟在脱身的时候碰到那只领头的沙棘鸟,对方貌似对他们闹出这样的动静很不满,开始疯狂攻击他们。
这只沙棘鸟修为已至元婴后期临近化形,攻击力极强,即便数位真君一块儿合攻都无法将之制服,还差点亲身去验证被沙棘鸟毒害了的人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模样儿。他们这些小辈就更不用说了,只得狼狈地东奔西躲,生怕成了大战之下的炮灰。
最后还是和彦真君冒险去将其引开,他们一众人才勉强脱身。为了逃离那儿,做出牺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能否安全顺利地出来。
也不怪乎狼一这么焦躁了。对方的嫡亲师兄和好友都还在里头,生死不明,他自然无法同其他死里逃生的师兄弟一样放松。
青年想要安慰对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