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宁夏猛地从有致的敲门声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发呆得似乎有点久,久到她反应过来声音其实已经延后了好一阵。
外边的人大概也以为她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只是照例礼貌地敲门,等了一会儿没反应便开门进来了。
随着一声平淡的“本座进来了”,宁夏侧头,正面对上了元衡道君。
“嗯?”看到榻上一脸木愣“呆头鹅”似的人,对方显然有些意外:“这就醒了?”
“不对……应当还有两三日的时间才对啊,这药量没下对?”他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但宁夏这边听得不太清。
对方也没有在这上边纠结太久,大步走过来,就近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并且制止了她行寻常晚辈礼的意图——
“好啦,都这样了,别整这些虚的,你们让某少操点心本座就已经满足了。你这身蓝纹鲛纱得来不易,固定起来还要用到特殊的灵纹牵引,弄散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本座实在没耐心在短时间内重复操作一遍这样的精细动作。”元衡道君叹道。
宁夏的动作顿时顿了下。这东西这么精贵的么?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这层看上去似乎只是粗粗缠在身上的蓝纹鲛纱,而且怎么看都没发现对方所说的牵引灵纹在哪个地方……因为这看起来真的很像只是随便缠上去的。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座何须骗你?你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元衡道君小小地警告道。
宁夏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认识这位长辈这么多年也算是认真了解对方的性子。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元衡道君就是个顽固的小心眼儿,真的惹他不高兴了大家都不好过。所以她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都接这话茬,免得被对方逮着机会捉弄。
“放心,这鲛纱束缚不了你多久,应当再过个七八日就可以正常活动。”元衡道君无奈道,也不逗弄她了,干脆将宁夏最想知道的东西告诉她。
再看对面人自然而然落到手上的视线,元衡道君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有些失笑:“原来你在担心这个。说实话,这正是本座要与你好好一说的。”
他遥遥指了指将宁夏身上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鲛纱:“这个忍几天就可以脱身,但你的灵力可就得禁一阵了。”
说到这里,对方语气中带着某种恍若幸灾乐祸的情绪,似乎十乐于看到某个不听话家伙最终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
要他说这家伙还欠教训呢。不叫她吃点苦头也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明哲保身知不知道,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么?!一天尽会勉强自己去做超过能力的事……
不得不说,虽然早有预料,但被人家亲口指出来的事实顿时就叫她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