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夏淑桢起身。
昨日,她让喜鹊去探查佩兰和玲珑的伤势情况。
确认两个人一切都还平稳后,
夏淑桢便带着玉佩,去面见太后了。
路途上,人烟稀少。
夏淑桢乘着软轿,却忽然被人拦下来。
夏淑桢下了软轿,来人竟然是珍妃娘娘的宫女锦绣。
“给淑妃娘娘请安。”
锦绣行了一礼,随后道:
“淑妃娘娘,我们家娘娘有话要跟您商讨。”
“她在慈宁宫东口等您。”
夏淑桢闻言点了点头。
珍妃与自己有相同的利益关系。
有些事情要商量,自然是正常的。
更何况上次李太医出手相助,
将自己一把拉出冷宫的事情。
她还没有好好的谢过珍妃。
只是不知道,她这次这么突然的找自己,
究竟是所谓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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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东口,一身华贵装束的中年女人只身等候着。
她凤眸沉静,眉目间润着时光悠长的韵味。
夏淑桢心下明白,
这是不想让其他人来参与两人的对话。
于是也便只带了喜鹊上前去。
两人互相行了礼。
“原来是珍妃娘娘,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过您。”
“上次?什么事?”
珍妃皱皱眉头,故意装作迷惑道。
“正是您嘱托,太医院李副使传话,将我从冷宫中捞出来的事情。”
“这样雪中送炭的恩情,我自然没齿难忘。”
夏淑桢好脾气地解释道。
珍妃,宁若珍。
她正是这后宫里最老的几位角色之一。
也是唯一有实力可以和皇后萧蓉儿分庭抗礼的人。
这位的手中有着不少实权。
膝下更是育有一位六皇子,两位公主。
更是从太子府的侧妃,
一步一步爬上来。
连萧蓉儿对她都无可奈何。
绝非寻常妃嫔。
“这本就是小事一桩,我想,我的下人应该没胆子告诉你这些。”
“是裕和那个家伙告诉你的吧。”
“哎,我家六儿就是这毛病。”
“怎么就管不住嘴,什么都往外说呢?”
珍妃看似是在责备六皇子容裕和。
可是言谈之间全都是炫耀。
瞧瞧他们家六皇子多懂事,
年纪轻轻就知道怎么拉拢嫔妃到母亲这边来了。
等以后登基了,自然体恤民情,懂得管理之术。
“不打紧,也是承蒙六皇子才让我知道了恩人。”
夏淑桢开了口,言语是实打实的感谢。
“不过,淑妃,你今日这么早出行,可是有什么急事?”
珍妃试探地开了口问道。
“我昨日听说你闯了天牢?”
“是,我从太后拿了能入天牢的玉佩。”
“自然物尽其用,将我的失踪宫人找了回来。”
“可是这权力,毕竟不是我的。”
“如今,这玉佩也该还回去了。”
夏淑桢言谈间,也露出了些落寞的语气。
珍妃轻笑,在宫中的她自然懂察言观色。
夏淑桢现在,缺的可是真正的实权。
珍妃眉眼微弯,牵起了小小的细纹:
“我若是说,你能有这个进出天牢的权力呢?”
“甚至,你本就应该有更多。”
珍妃话中,满是直接的拉拢之意。
夏淑桢相信,珍妃能把自己从冷宫里面捞出来。
自然也有能力让自己去查了这账本的事情,还她一个清白。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