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见这两人挺和谐,但有些话,他还是想道明:
他将任瑾喜欢韩铭这事说了出来。
韩铭无奈叹声,“任瑾还没闹够吗?我在两年前就给她答复了。”
“是吗?”任冬好像的确看不到任瑾对韩铭的爱意体现在哪…
韩铭果断拒绝后,任冬没再继续提。
代恩将韩铭手中剥好的荔枝夹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想八卦八卦任少你的感情问题。”
任冬摸了摸后脑勺,开口,声线清冽,犹如讲故事一般:“你们没发现两年这个时间很有深意吗?在我看来,这两年到三年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只是你们还看不透吧……论社会阅历,我敢说比你们两个都丰富。
两年前,我也在这个学校读,那时跟庄荣在同一个美术社,在那之前我初中都跟她一个班,我很欣赏庄荣的机敏聪慧,做事又细致入微。不仅是人,我还喜欢她富有想象的画,那时的画风清新脱俗,总会带着鲜明的特色,极致的色调总会引人深思,也正是因为画,让我跟她有了很多共同的话题。
但好景不长,我跟她的关系被人传遍了学校,我也不清楚会有谁这么无聊。被公开之后,庄荣就一直躲着我了。
而我每到跟她相约过的美术馆,她都不在了,反而碰到了同一个打扮奇怪的大叔。
他会说庄荣是恐怖分子,时而会说庄荣是某高层的棋子,时而会说庄荣父亲跟旧社会,也就是上任统治者的走狗,时而又会说我亲生父亲不会同意我跟庄荣在一起,我们注定没有未来……
当我还在为那位奇怪大叔说的话耿耿于怀时,又恰在两年前,任营影视召开发布会,家族准备办宴,我见到那个在我小学时就离异的父亲,他在那喜庆的日子跟我妈意外和好了,虽然至今没复合,但没有丝毫矛盾。
我跟他难得聚在一起交流了这辈子最长的话,但他果然提出了让我远离庄荣的话,并且要求我出国留学两年,我很是费解。
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我依旧没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都不给我一句解释。
除此之外,这两年期间果然发生了许多大事,比如:毕青市市长之女死了、哥潭岛财皇的长女死了、总统死了等等…这些都还只是高层,我不敢想还有多少普通人在此期间遭遇了不测……
所以,我到底该相信谁?你们看我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我没有多少事是能自己做主的……”
代恩此刻的神情比韩铭恍惚,她的沉默就像是一种答案。
韩铭同样迷惘,要是现在有解,韩铭也不至于将追溯高层定为人生目标。
代恩自嘲了声:“我二十岁了,连梦想都没有…是不是很可笑?”
韩铭诧异地盯着代恩侧脸,很是不明所以。
代恩扶上侧脸,尽可能藏起不为人知的事,她弱弱的声音有些微颤:“是我……不敢逾越……”她最终没有将规矩两个字,道出来……
她抬眼,浸湿的眸子在此刻单单对上了任冬,她深切开口:“我好像…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