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恩摸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空白一片,还只能在联系人里翻得到韩锡,她抬睛意识到韩铭翻自己手机了。
代恩最终说了谎:“我被盗号了。”
邢兆君摆摆手道:“没怪你。害…要不是曹沧出手,情况更糟糕。连曹沧都药中毒了,很显然,任家开始反击了。”
代恩蹙眉:“能给韩锡、曹沧致命打击的人另有其人吧?这个人恐怕还不简单。”
“没错,我极度怀疑是荆孝宜!”邢兆君不慎拍重了大腿,疼得呲牙咧嘴。
“荆孝宜?”代恩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那个母亲是影后的荆家少爷,岁数跟我们不相上下,从重元转过来的。咳…他是任影的干儿子。”
代恩有所领悟,邢兆君见代恩还肯见他索性架线搭桥:“韩锡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仅凭一个金远藤就怀疑他实在不该。”
代恩顺势坐下,白腿双并,她眉目透露出认真:“你这跟道德绑架又有什么区别呢?金远藤为人在女生口中烂得很,他能是什么好人?他的人害我的时候,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人,总倾向于自己看到的。”
邢兆君被堵得有些语塞,他无奈道:“如果你无条件支持韩锡的一切,那我可以将大部分真相透露给你,可惜,你并不会,你无法跟我们这群资本后代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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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看到了,比韩锡狠的人不少,适者生存,是铁的法则。”
邢兆君深笑道:“你在上层呆久了总会变的,特别是…从底层爬上去的。”
意思是,就算代恩现在坚持正义,她在上层待久了,总会变的,就像你看镜中的自己,总是反面的。现实生活中,真有这奇怪的映射吗?
“变不变是以后的事,现在应该顺应自己,而不是顺应别人,顺应社会。”说罢,代恩起身离开了原处。
邢兆君无奈摇摇头,他踩灭烟头,顺手丢进了垃圾桶。
……
两天后,周六,晴
代恩这天以同学身份前来看望病房内的韩锡。
韩锡悠悠转醒,睁眼时,一缕强光映射在他脸上,这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代恩将窗帘拉到一半后,光才弱了许多,韩锡扶着昏昏沉沉的头,眨了会儿眼才适应过来。
他直起身,见到代恩的身影时,光仿佛成了陪衬,他拖着沉重沙哑的声音问道:“这么久…你去哪儿了?”
代恩垂目,犹豫了半晌,现在暂时不跟韩锡说实话吧,毕竟才刚有好转。
她柔声:“没有多久,才几天,你伤了后脑勺,还记事吗?”
“没忘。”
“那就好…”
“怎么可能忘?”
代恩望着他的眸子呆愣了许久:“其实你忘了也不是坏事。”
韩锡似笑非笑道:“你能不能盼着我好啊?你是想看我痴呆的样子吗?”
“不是这个意思!”
韩锡伸出干燥的手,上面捂出了一些汗,他盯得入神: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人而起,但所有的不幸又似乎命中注定。
他回神,问道:“你还生气吗?那晚…你在哪里?”
代恩摇摇头:“没有生气,那晚我在宣景楼,并且感冒昏睡了,至于那短信,不是我发的。”
闻言,韩锡抬目盯得入神,他面无表情,也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