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肆康的回答似乎在被她审查，但这并非谎言，所以理所当然地通过了。

净化者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表情在几秒钟内迅速变化了好几次，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资料我们会之后给你，记住你答应的事情。希望你的承诺是切实有效的。”

“我的承诺我都会尽我所能实现，尽管放心好了。”

“但愿如此。”

净化者眼中奇怪的光芒消散，她也放松了下来恢复到了正常的那个净化者的状态。

“之后安全的时机我们会完成交换的，不过仅此一次。”

“呵呵。”

杨肆康笑了笑。

塞壬能够接受这一次的交换，那么她们之后的声明就全都不重要了。

这是他需要且自己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对于萨默斯海洋鱼类研究所的内部具体结构他根本就一无所知，然而他的特殊需求决定了他要建造自己的研究设施的话，最好是能够尽可能跟元世界的萨默斯海洋鱼类研究所的结构一致。

提高一致度是他的需求，但他无法做到。为此他只能试图从塞壬这边寻找解决方法，而眼下的这个情况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而塞壬方的回应也证明了他的一个想法，现在塞壬对他的态度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急于把他这个变数清理掉的情况了。

无论她们的实际想法是什么，这对他来说都是个大好事。

不过过犹不及，有了这一次的交换，之后就还有机会。反倒是急于现在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拿到的话会一口气暴露给她们太多的信息。

他可不想挑战塞壬的计算性能，更不想去赌这个实验场的观察者做出像β实验场的观察者那样特立独行的行为。

不过很快，那片熟悉的灰雾就突然涌了出来，迅速地将塞壬的舰队包裹了进去。

这些灰雾并未掺杂奇怪的黑色物质，并且世界从塞壬舰队的中心开始扩散出来，显然是塞壬方做的。

厌战那边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而杨肆康也顺理成章地带着舰娘们后退离开了这边。

很快，随着净化者从这个镜面海域中消失脱离，周围的景象就像是幻觉般扭曲、碎裂开来，随后她们就已经回到了之前的海域，只不过位置和之前进入的时候有了较大的偏差。

那些残骸大部分都随之消失，但已经被收集起来的部分则被较为良好地保存了下来。

出于警惕，那些黑色舰船的残骸仅有杨肆康这边收集了一些，厌战她们那边仅采集了很少量的样本并且被重重保护起来。

“在你的研究确认这些东西的安全性之前，我保证不会将它们拿出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