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院子,老仆便提着扫帚先将落叶都扫做一堆,然后在树下挖个坑,把落叶埋起来做肥料,之后便向灭火缸走去,准备从里面打水来擦一擦藏书阁里的书架,这是祭酒大人特意吩咐他的一件差事。
刚走近灭火缸,准备弯腰去提旁边的木桶,他便吓了一跳,跌坐在石板地上。
直径两米宽的灭火缸里飘着一白衣的年轻男子,看身形骨架尚小,几乎还未成年,他脖子上挂着一根红色的细绳,绳子上挂着的山鬼铜钱在水中荡来荡去。
“啊!死,死人啦!”老仆从地上爬起来,见鬼般大喊着往院子外跑去——
——
临近中午,太阳炽烈,烘烤得大地都烫脚,许多人都回家吃饭去了,即便是繁华的崇文街上也没几个人。
阿妍酒楼的雅间内,小黑抱进来一怀抱大的青铜冰鉴,四周放着冰块,中间盛着清水,里面泡着一个西瓜,两壶小酒。
“公子,韩大哥,姚大人,凌大公子,这天实在太热了,吃点西瓜,喝点冰镇的冷酒,消消暑吧。”说话间已将冰鉴放在了四人间的桌案上。
姚煦道过谢,小黑就退出了房间。
屋中,秦祯、韩慎、姚煦、凌阳四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身子不由自主往中间的冰鉴靠近了一些,靠着冰鉴里的冰带来些凉意。
今日是韩慎约的姚煦,但却是为了带秦祯与凌阳二人来见他,为了秋闱的事。
秦祯从冰鉴里拿出西瓜来,抽出放置在冰鉴里的小刀,将西瓜破开,分成几小份,每人面前放置了一份。
韩慎却不忙着吃瓜,而是端出一壶酒来,给自己和姚煦各自倒了一杯,跟姚煦碰了一下,仰头将酒喝完,说道:“今日特意约姚大人出来,是为了秦祯和凌阳即将参加秋闱,我知道你其实很会押题,所以找你来给他们二人说一说经验之谈。”
其实韩慎心里知道,以秦祯在白虎峡里的三年扎实学习,她即便没有姚煦的指点,也能考中,需要姚煦指点的是凌阳。
他这三年里都在外面流浪,给他做伴读的那些年读的书也忘了一大半,要在半年之内准备秋闱考试有些仓促,所以才找姚煦给他加一点玛法。
顺便也带秦祯来听一听。
姚煦听到“姚大人”的称呼,一时也有些不习惯,私下若是没有人的时候,他还是喜欢韩慎称呼他“姚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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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完杯里的酒,说道:“第一场的四书与五经义题,你们二位我相信是不需要我指点什么的,只要背熟了四书五经,都能答好;第二场的论题由国子监的博士出题,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