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所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从你府上一路上嚷着‘要休妻’进宫,出去打听打听,如今个京城乞丐,怕是都晓得你要休了五嫂,咱们翊坤宫的脸面……彻底丢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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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老九胤禟就气,一路上听着流言蜚语进宫,没来由感觉他也是百姓嘴里被谈论的哪个,丢死个人呐。
话音刚落,老五胤祺就被郭贵人鸡毛掸子一顿伺候,到处抱头鼠窜,“啊~啊~啊,安佳,别,别打……”
“哎呦喂,姨母,饶了我,饶了我……别别别,啊!!!”
“……”
一顿鸡飞狗跳后,老五胤祺老老实实,板板正正,满脸血痕地跪在宜妃和郭贵人面前,一侧的五福晋抱着弘晏靠在九福晋身上,冷眼旁观老九胤禟审问亲哥。
老九手举鸡毛掸子,似有扬眉吐气的舒坦,严厉呵斥,“老五,哦不,五哥,你说,你弟弟我的前程,包括福晋和嫡子,居然抵不过俩侧福晋的枕边风?
不对,还不是枕边风,就哭唧唧地说了两句,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手段,你都瞧不出来吗?
还上赶着要休了五嫂,怎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话,在你这儿,如此不值钱?”
胤祺这回不纠结,也不嘟囔了,在亲弟弟一声声训斥下,涨红着脸低头沉默不语。
在九福晋解释下,知晓来龙去脉的宜妃、郭贵人,对着五福晋那叫一个感激涕零。
搬空五贝勒府,那是败家吗?那是照顾小叔子,为了给小九谋爵位,给她、给翊坤宫挣脸面!
至于五贝勒刚刚告的状……呃……就算五福晋真的败家,为了补贴娘家搬空了贝勒府,看在嫡孙弘晏的面上也是可以忍的。
何况,五福晋压根没这么做,一心为了翊坤宫、为了老九考虑,没当面给个爱的抱抱,都是她和郭贵人最后的矜持。
九福晋也做得不错,人家和亲嫂子处的不错,试图迂回地缓和兄弟俩关系不说,还劝老九要上进,努力办好马球盛宴,为将来万岁爷给他派差事、封爵位打好基础。
很好,这俩儿媳做的不错,有她们做儿媳,何愁将来兄弟俩不和睦。
宜妃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堵得那块大石头落地了,只要能让老九办好这次马球宴,帮他在万岁爷面前长长脸,争取弄个爵位下来……以后啊,她只要含饴弄孙,享享天伦之乐就好。
对着还没搞清状况的老五,“哼哼”两声,调整好心态后,忽的换上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悲戚面孔,脸上淌的不知是汗还是泪,软声诉苦道:“胤祺啊,你是额娘的头生子,当年宫里群狼环饲,为了你的安全,额娘忍痛把你送到太后身边……”
“额娘知道,你纵然觉得额娘是为了妃位送走你,私底下一直羡慕老九能养在额娘身边,对着弟弟也始终宽厚仁善,对额娘更是恭顺有加。”
“可额娘从来不是为了妃位送走你,若当年额娘能凭一己之力,将你安然养大成人,一定不会送走你,呜呜呜呜……你也是额娘心爱的孩子呀!”
“额娘,额娘,我,儿子,儿子错了,别哭了,别哭了……”胤祺回抱宜妃,脸上喜怒交加,喜的是额娘这番话,大大抚平了他心中隐晦的伤痛;
怒的是自己不争气,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进宫告状,惹得额娘这般伤心。
如今瞧着抱着儿子低头抽泣的五福晋,胤祺只觉气短,没脸再见她;
又望了两眼脸上还挂着泪珠、肥嘟嘟的嫡子弘晏,眼眸被慈爱浸染,断断续续地说:“额娘我错了,福晋,我不该胡咧咧,也不该骂弘晏克亲,以后,以后,我肯定不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