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是刻在人性深处的执着。
明慧素来被捧惯了,除了宜修还没吃过瘪;胤禟生性放荡不羁,除了八哥谁也不服,又有扬州瘦马的旧怨在,谁都不愿输人一筹!
“万岁爷,这孩子,太过激动了,但也说明他年轻又干劲儿不是。”宜妃目送着他离去,似松了一口气,又软着嗓音给小儿子找补,试图让康熙千万别在意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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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啊,你额娘我用自个儿的脸面给你铺路,这次你要还是没法给为娘我争口气,那就只有认命了。
康熙笑看宜妃,示意她没事儿,他等着瞧老九如何办事儿,又对着怀里的弘晏有些发愣,叹道:“老五,人呐,耳根子还是要硬些;老五家的,老五是不成器了些,但夫妻嘛,夫妻无隔宿之仇,床头吵架床尾和。相离莫相忘,且行且珍惜!”
五福晋眼神闪动,盯着哭红的双眼,懵懵懂懂回了句,“我,儿媳对他倒是没啥隔夜仇,就是、就是弘晏太过可怜,才多大啊,莫名就被说‘克亲’。”
康熙先看了看太子和老大,又看向五福晋,叹了口气:“别往心里去,他呀,虽说做阿玛许久了,但……或许,他要从弘晏开始学着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阿玛。
“老五啊,你记住,不是瞧两眼,问两句,时不时逗弄下,就担得起阿玛的职责,为父,要有为父的担当与觉悟,你懂吗?”
庶子和嫡子终究是不一样的,老五虽早就有了两个庶子,但他知道什么是阿玛、是父亲嘛?
怕是从没真正体会过男人初为人父、百感交集的滋味,只以为地有了儿子就能做阿玛,却从未想过,怎么做好一个阿玛吧!.
保清出生那年,他是高兴的,惠妃哭求送保清出宫时,他第一次打破宫规点头,知道他在宫外过得好,有过欣慰,也有过期盼;
保成出生时,他是悲喜交加,陪自己一路走来的发妻亡故,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子,亦恨过这个生而克母的孩子……
但当他听着保成的哭声,想起芳华(赫舍里皇后的闺名)临终前的叮嘱,不顾一切也要将这孩子留在身边照顾。
一点一点学着怎么养育孩子,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哄着保成入睡,一次又一次给保成换衣、穿衣……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养儿方知父母恩。
胤祺起初是茫然的,愣了愣,脑海忽的浮现幼年太后、太妃对细心照顾他的一幅幅画面,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正色道:“儿子会学会的,一定,一定用心学。”
五福晋冷眼瞧他神色,知他心思已定,似吃了蜜般甜透了:她不在乎胤祺对自己的态度,但儿子不一样。四嫂说了,她自己可以不是丈夫心中那个人,但儿子必须得是他最在乎的儿子!
宜妃心神已定的回了翊坤宫,坐在榻上与姐姐对望,不由地安心许多,这时九福晋端着热茶进来,后面跟着哄儿子的五福晋。
“好孩子,坐吧!”宜妃连忙让九福晋坐下,又抱过弘晏,拉着五福晋的手,“都是额娘不好,以前啊总抓着家世、体面不放,如今再瞧瞧,方知你和老九家的好,以后你们俩妯娌也要这样相互扶持、和睦相处,小九和老五,额娘我都托付给你了,宫外的一切都随你处置!”
“额,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五福晋是真没听懂,什么叫宫外一切随她处置?
刚刚五贝勒不是说让她管家吗?难不成娘娘还有管家、收拾九弟以外的事儿要交给她?
九福晋懵了。
五嫂还真是得额娘信任。
宫外的一切,不就是把俩儿子及其产业,包括府上所有人,都交到五嫂手中。
五哥府上那俩侧福晋……命到头了!!
五福晋懦懦地问出了个惊得九福晋当场晕厥的问题,“那,那印章、跑官的事儿,也归我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