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涨红一张脸,纠结来纠结去,总算是憋出了一套,能说出口且孩子们能理解又不会往歪处儿想的解释话语:
你皇法法翻牌,主要是选晚上跟谁玩,或是去哪儿玩。
四个孩子一听,这么厉害的吗?
立马对康熙发动撒娇大法,又是亲亲,又是抱抱,又是给捶肩捏背,康熙如何受得住,羞红着一张老脸,命内务府给打造了一套全新的牌子——
不写人名只写宫殿,如延禧宫、钟粹宫、咸福宫、宁寿宫等。
每日午憩过后,由专门的太监端着盘子,由四个孩子随手翻牌,选定哪个宫殿,轿辇就抬着孩子们去哪个宫殿,由着孩子们去哪个宫殿闹腾。
后宫的女人多寂寞啊,有几个能拒绝孩子们在自个儿宫里跑来跑去、嬉笑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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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来咸福宫刷好感的妃嫔一下子增多了不少,还有许多久未出来走动的妃嫔,近日来也冒了头,如端嫔等。
贵妃对这些人平平,更为亲近敏妃、静妃、通嫔、密贵人。
倒不是突然间有了好感,而是她既然是胤禛的“安佳”,自然得跟着雍郡王走,胤禛、宜修亲近谁,她就对谁好。
后宫常态便是如此,母以子贵、子以母贵。
宜修想明白这点,笑的开怀,柔柔的福了福,与敏妃、静妃、通嫔、密贵人见过礼,又给几个小阿哥每人送了檀香木珠手串,特地点明是从静雅师太那儿求来的,专门给幼童保平安用的。
又对着通嫔和纯悫,调笑道:“前些日子,宴席上碰见抚远将军夫人,正对女眷们夸赞新得的手暖绣工精致巧妙,纯悫,你女工见长啊!”
纯悫羞红一张脸,连连往通嫔、敏妃身后躲,通嫔与静妃故作生气地剜了宜修一眼,又温声宽慰纯悫。
温恪、敦恪看向纯悫姐姐眼中尽是调侃,捂着嘴偷笑,冷不丁被敏妃瞪了一眼,二人这才噤声。
宜修拉过两人,一人给了支银鎏金翡翠蝴蝶点翠钗,似是恨铁不成钢般玩笑道:“纯悫,还有十余日(纯悫与永谦的婚事,定在二月二十二)你就做人儿媳了,害什么羞,往后总要多出来走都走动的,可不兴往人身后躲啊!”
通嫔当即啐了宜修一口,却也听进了话,拉着女儿出来给宜修见礼,没好气地道:“哪有人一来,就笑话小姑子的?”
静妃这时接了嘴,“这话说的对,还不赶紧地给你小姑子说句软话;纯悫,你也别往心里去,往后啊,还得你这个四嫂嫂,多带带你去各家走动呢。”
宜修目光里尽是喜气,眉眼秀美,语气谦恭,又添上三分温顺的薄嗔,道:“是是是,纯悫,四嫂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看得众人无不昂头大笑起来,四个阿哥并弘晖,瞧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只觉四嫂厉害,两三句话就逗笑了自家额娘,互相说起了悄悄话,“弘晖,你额娘真厉害……”
“十五叔,我额娘好好的,二伯娘也好好的……”
“……”
贵妃晓得宜修和敏妃、通嫔等关系还算不错,何况纯悫与永谦的婚事,胤禛是媒人,便由着宜修与她们说笑。
听着弘晖与几个小阿哥之间的互动,更是喜笑颜开,给边上的佟嬷嬷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宫人们鱼贯而入,上了满满一桌子的佳肴,贵妃忙招呼大家伙儿坐下聊,又说,今个儿,皇上也不在,又都是熟人,就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边吃边聊。
众人都应是,宜修引着众人都落座后,又去内间瞧了三小,听嬷嬷们说小阿哥们吃奶很有劲儿,方回了内厅,说起了京城内外的一些新鲜事儿。
如前些日子户部侍郎吴佳漠在红果园宅院养的外室,居然被死对头王鸿绪买回了家,引得二人夫人险些在平郡王府宴席上大打出手,互骂对方管不住丈夫;
京兆尹钱晋锡去安亲王府追缴欠款时,竟发现安亲王世子,将原先亲娘发卖掉的妾室给买回后养在城外庄子上,还生了两孩子,气的世子福晋当场跟世子大打出手;
明珠、隆科多为了追缴高士奇、魏东亭的欠款,二人采用“粘字诀”,一天到晚粘着两位老大人。无论是外出办差,还是回家用膳,亦或是与好友小聚,明珠死盯高士奇,隆科多牢牢跟在魏东亭后面,就差睡在一张床上了,高士奇、魏东亭都快哭了……
听得众人大吃一惊,捧着肚子笑的几乎抽过去,笑够了,方提筷就箸。
别说,就着旁人的八卦新鲜事儿下筷,这顿饭吃的众人颇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