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史不是那等子动辄打骂的父亲,但格外注重两个儿子的学业。
大儿子资质不佳,早早成了婚,他就把大半心思花在幼子身上,隔三差五就要考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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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子赵振毅也算争气,极少让他失望过……要不也不会在前几日,雍郡王府的丫鬟上门传话时,一门心思为儿子琢磨——
剪秋听命去赵御史府上传话,“赵大人,端静公主受苦多年,其中辛酸您深有体会。如此情形之下,宫中贵人们想让女儿别父离母远嫁蒙古呢?”
见赵御史叹气,剪秋缓声道:“我们福晋得宫中贵人嘱托,想法子要替几位公主筹谋一番,当即就想到了您。
您家门风好,您更是京城出了名的良人,成婚多年还和夫人琴瑟和鸣;
您夫人又和大儿媳张佳氏婆媳关系融洽,京中谁人没有耳闻,谁不说您家儿子是良婿人选;
赵二少爷课业也不错,去岁成功中举,妥妥的……”
语音拖的长长的,似是许诺似是期盼,勾的赵御史心潮澎拜,剪秋趁热打铁,最后一问,彻底定了赵御史的心神。
“若您能说动皇上花心思在汉臣、文人中挑女婿,谁家儿郎最能一朝扶摇直上呢?”
是啊,自家是书香世家,福晋温都氏是满族贵女,家风又是出个名的好;
儿子也出息,宫里又有静妃娘娘在,他在皇上跟前也算得脸;
若儿子两年后能金榜题名,高低也能入皇上眼,谋划得当,届时……乘龙快婿啊!
四福晋当真是事事都想着他,静妃娘娘没挑错盟友!!
结果呢?他替儿子谋划这么多,这臭小子居然敢扯谎,瞒着他出城跟一群纨绔鬼混??
赵御史脸色青了红,红了紫,紫了又青,几番变化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九阿哥莫要胡诌,我儿一介书生,如何会来蹴鞠场!!!”
“来没来,您、我说的不算,一会儿您擦亮眼看看就成。”胤禟心情大好,又补了一刀。
“蹴鞠怎么了?文人又怎样?别说您儿子,富察·福敏的徒弟、张廷玉的侄子、王士祯大人前些日子收的关门弟子,还有甘家私塾三成的学子……京城排的上号的文人新秀,来的可多了!”
赵御史一噎,心里十分恼怒,“臣一定擦亮眼睛,好好看一看,九阿哥您搞出来的蹴鞠赛,到底那儿吸引人,也一定与富察大人、张大人、王大人、甘大人好生交流交流心得,今后绝不让各家子弟沾染您的贵气!!!”
臭小子,你要敢在,老子少说要打断你两条腿!!
“那当然,贵气他们肯定沾不上,您老呢,也睁眼好好瞅瞅,别把自个儿气过去。不过,气过去也没事儿,我们这儿有医馆,保管能治!!”
“哼,医馆一定用得上,九阿哥您也会去的,相信臣,谁家白菜被拱坏了,大人不得出口气,希望你也受得住!!”
“我……”
康熙及在场人齐齐瞠目结舌,好家伙,这瓜……好大呀!!!
宜修对男眷这边的情况早有预料,甚至可以说,是她暗地里一手安排的,故作惊讶地配合三福晋的憋笑,“好了,别笑了,注意身份。”
“呵呵呵,好笑嘛,让我缓下。”三福晋兴致正高,看戏看得很过瘾,宜修也不多劝,而是给温宪、甘淑仪使眼色。
太后、太妃神色淡淡,想来是觉得马球盛宴真只有武比,提不上劲儿,可不能让两位老太太失望。
甘淑仪猛地吐出口中的瓜子,“娘娘,这是开场的地方,等会儿咱们去隔壁的秋水场,那儿有一大堆姑娘、格格等着咱们去瞧呢。”
似是安抚似是解释,温宪细声细气道:“上午瞧两场垂丸比赛,下午咱们上棠梨阁瞧插画、刺绣,听戏曲、杂耍,晚上安排了灯会。”
“要觉得看别人上场不过瘾,明儿还有马吊、五子棋、围棋等项目,夜间是苏杭两条街、游园会等,咱们换一身常服,您可亲自参与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太后、太妃两眼放光,直勾勾看着苏麻喇姑,似是征询意见,苏麻喇姑闻言也心动不已,瞧着太后、太妃柔和地点头,亲自向康熙开口,“皇帝?”
“主随客便,今儿是孙媳、孙子安排的宴会,皇额娘和姑姑您几位只管去,怎么开心怎么来。”康熙素来孝顺,怎会拒绝,满口答应。
正巧,他也对老九和赵御史说的蹴鞠赛极为感兴趣,对,就是对蹴鞠宴感兴趣,绝不是想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