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拧了一把思泰、念佟滑腻柔脂的小脸,见俩人一脸顽皮,心里高兴。
得来的礼,一半送去宜修那儿,一半给府上小姑娘们,快乐就该分享,越分享越舒心:
荣妃彻底蔫了,讨人厌的外甥女也瞧不见了,大姑子、姐夫这般识趣儿,往后的日子,更是盼头十足。
乌尔衮送人回来,见荣宪公主还站在门前,连忙扶她进了屋。
荣宪低声说:“我给四弟写封信,你派心腹送去四弟那儿,把信亲自交给他;下午你亲自去皇阿玛那儿说下这事儿,探探皇阿玛的口风,等我明儿养好了,再去皇阿玛和皇玛嬷那儿敲边鼓。”
乌尔衮想了想连忙应下,又问:“儿子刚想说什么?”
“能说什么?说嘉瑗才九岁,还小呢,给他和嘉瑗说亲,觉得不妥。”荣宪闭闭眼睛,险些没骂出口,“说亲怎么了?又不是要他现在成婚!这傻小子,还搞不懂咱们记着给他寻摸福晋的原因呢!净说些胡话!”
乌尔衮摇摇头,“孩子还小,还看不懂局势,我会和他好生说道的。”
“嘉瑗是小,可她地位、身份出众啊,娶了她就等于得了皇家的庇佑,真正成为皇家人。外孙和孙女婿能一样?外甥和女婿更不一样了!说是说四弟和八弟旗鼓相当,可谁不知道,大义、名分在四弟。一旦太子……下台,四弟是嫡子,又长于八弟,立长立嫡过后,才是立贤,布琳啊,白在京城混这些年了,这点都不清楚,提前抱大腿都不会,都是随了你!”荣宪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乌尔衮一听头都炸了,荣宪性子霸道,她认定的事儿谁都劝不动。她说布琳随自己,那就是随自己,唉,摊上布琳这傻小子,他这个当额祈葛的能怎么办?还不是得认!
荣宪比乌尔衮更头疼,皇阿玛是一旦记仇,就时时刻刻翻旧账,花样折腾人,一点一点把人玩死;
四弟好一点,他是要么当下发作一通,这事儿就过去了,要么隐而不发记账直到暴发那天,直接一次性逼人上死路,以此清账。
父子俩的小心眼,一脉相承。荣妃这一折腾,胤祉受累,布琳肯定也入四弟账本了,要不是三弟妹和四弟妹关系好,知晓他府上的事儿想出这个主意来化干戈为玉帛,布琳将来还指不定被怎么折腾呢。
她病这一场,很大程度上是担心儿子的将来,现在么,虽有了和解的主意,但真运作起来也不简单,有的是棘手人物要应对。
“唉,让人端药来,咱们得养足精神好生筹谋,不能再出半点差错。”
乌尔衮也担心呢,跟着荣宪来京城之前,大哥札萨克多罗郡王就把自己叫到面前叮嘱过,就一个意思:必须要和皇家拉近关系,布琳的婚事一定得娶皇家女,这事关巴林部的将来。
梧云珠这个四爷的侄女都不好娶,亲女儿……定下来,怕是难上加难。但都到这一步了,再难,也得想法子定下。
一阵胡思乱想后,乌尔衮带荣宪服药睡下后,把心腹叫过来仔细的交待一番,又递帖子进了宫。
心腹揣着信前脚出京城,后脚宜修就得了消息。
晚上,宜修笑着跟剪秋说:“荣宪姐姐还真是动作快,不怪爷说她是最强势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