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叫警察就慌了。
两个工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三个贼有问题。
姜宁上下打量,道:“说说吧,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眼镜男嘴角抽了抽,说:“我在教培机构当老师的。”
姜宁就问:“教的什么?”
眼镜男说:“英语。”
姜宁用英语问:“教的小学还是初中?”
眼镜男一脸的懵逼,显然没听懂。
姜宁都气乐了:“教英语的你听不懂英语,一点都不老实,我还是叫警察来吧!”
“别别别!”
眼镜男尴尬了,还有点垂头丧气。
太他妈倒霉了。
没想到撒个谎竟然也能碰到会说英语的。
早知道刚才就说语文了。
说什么英语啊!
姜宁再问:“说吧,都干什么的,再不老实就别说了。”
眼镜犹豫半天,垂头丧气说了实话:“我是龙川乡的。”
姜宁看向另外一男一女:“你们呢?”
男子一脸尴尬,犹豫着不想说。
眼睛男给说了:“他俩是城关镇的。”
两人尴尬的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宁也不意外,早就猜到这三个货不是老百姓,不然何至于一听叫警察就慌,本来不算什么大事,要是普通人,警察来了最多批评教育一顿也就完了。
但这三个家伙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要被单位知道,乐子就大了。
姜宁有点不太理解这三个家伙的行为,问:“想吃兔子走大门进来问问,说上几句好话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光明正大进去捉几只不行,为什么非要跑来偷?”
三人脸都红了,吱唔着说不出话。
感觉偷这个字太辣耳朵。
这家伙说话可真他娘难听啊!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就不能留点脸面?
姜宁又问:“你们捉到兔子了没?”
眼睛男推了推眼镜,以掩饰尴尬,说:“没捉到。”
姜宁乐了:“那你们可真够菜的。”
眼镜男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只能强笑。
姜宁打量着问:“你们自己说说吧,这事怎么办?”
眼睛男连忙道:“我们赔钱。”
姜宁一脸好笑:“你都没捉到兔子,为什么赔钱?”
眼镜男:“……”
姜宁想了一下,又拿出手机:“这样,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你们老板来领人吧!”
“别别别……”
眼镜男真是慌的一批,人都快哭了。
城关镇的两位也一样,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事情的关键不是有没有捉到兔子。
而在于行为本身。
这要是被单位知道,他们闲的没事跑人家农场来捉兔子,还被当场抓住,就算兔子是野生无主的,但他们偷偷跑进人家农场就不对,以后哪还有脸在单位混。
绝对会被贴上‘贼’的标签,这辈子都别想摘掉。
眼镜男哭丧着脸哀求道:“能不能别告诉我们领导,以后真的不敢了。”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也赔着笑说好话:“大哥行行好,你放就过我们这回吧!”
姜宁脸色古怪,问:“我今年24,你多大了?”
女人:“……”
想说自己28。
但说不出口。
姜宁也没真想叫领导来领人,真要把他们领导叫来,这三个家伙就完犊子了,见敲打的差不多了,就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走吧,以后想吃兔子走大门,再别走歪路。”
三个家伙千恩万谢,又说了一堆好话。
才忙不迭骑上摩托跑了。
感觉比深夜看了一场鬼片还让人惊魂。
两个工人开车皮回农场。
姜宁继续巡视领地,开车转了一大圈,才去了办公室。
话说这个办公室自从租下来,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天,很多时候就算有事也是把人叫去农场,很少会来办公室处理,总之很不喜欢坐办公室。
和老杨同志商量了下防贼防盗的问题。
据牧羊人所说,偷兔子的可不少。
不从根上解决问题,这种事就没办法杜绝。
几只兔子无关紧要。
但这种事不能放任不管。
想的再远一点,万一哪天贼跑他农场偷兔子出了什么意外,农场要不要负责?
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杨振经验老到,说:“得成立个巡逻队了,让施工队把那些沟沟坎坎平一下,买一辆皮卡车,安排四个人两人一组分成白班夜班每天巡逻,情况应该会好一些。”
姜宁却道:“那样效率太低,我听说现在的民用无人机很好用,用无人机飞一圈,不比开车皮卡跑一圈快,而且费用也很低,就是不知道无人机能不能看清楚。”
杨振不太了解这个:“这些高科技玩意我还不太清楚。”
姜宁边想边说:“那玩意好像也不贵,回头我买一个试试能不能用,不过只安排人巡逻不行,哪天想吃野兔子,还是会有人跑来农场偷。”
杨振道:“这个好解决,那就卖兔子,农场的野兔子现在有点泛滥,一只野兔子卖一百块钱,也就一只鸡的钱,能花钱买到,谁还会冒险跑去偷。”
姜宁觉的不错,既能解决问题还能创收,于是愉快同意了:“这办法挺不错,回头你安排下,看怎么宣传一下,得让人知道。”
老同志也愉快答应:“这没问题,搞宣传我是专业的。”
下午,大表哥周爱国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