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是芽衣的复仇吗?
如果仅是这样的话……问题不是很大。
怕就怕……
这时,一旁搀扶旅行者的派蒙听到一道极其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吓得她自己掉了下来。
好在旅行者及时接住了她。
看到原本安然无恙的派蒙莫名作出此种被惊吓到的样子,旅行者感到有些奇怪,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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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旅……旅行者,还,还有……神子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闻言,两人相顾,有些不解。
距离上次的雷鸣声是半分钟之久,刚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真的没有听到??”派蒙有些胆小地缩在旅行者怀里。
“是什么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或许是与神子的关系陷入了微妙的关系,加上自己一直以来的疲惫,旅行者此刻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派蒙。
“就像玻璃碎裂的声音……咔嚓——非常响,极其刺耳,在,在我脑袋里响的。”带着余恐,派蒙抓住旅行者的衣领,回答道。
因为此刻的高压状态让派蒙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自己唯一的依靠——旅行者似乎又是受了很大的伤,他又不跟自己说。
看到印象里顶天立地的二人如今那泄气消极互相争吵的样子,小家伙总有一种下一秒提瓦特就要爆炸的感觉。
“……”闻言,神子和旅行者都陷入了沉默。
小家伙(派蒙)脑袋里莫名响起一道玻璃碎裂声……
当今情况下,二人肯定不会认为派蒙听到的是幻觉。
就连我们都没有听到,而她听到了……
莫非小家伙有什么特殊之处?
神子打量着被旅行者抱在怀里的派蒙。
没有一点实力,气息甚至比不得一头野猪。
除了擅长逃跑和填不饱的肚子,从旅行者口中长期的相伴也没见着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旅行者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可他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吉祥物呵护陪伴她。
多年的默契,一遇战斗就躲进她自己的小空间……
等等……空间??!
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声,可不就像强行将空间破碎的声音?
记忆里,一下子追寻到了被那恐怖的怪物追杀时,耳边一直传来的那种刺耳可怕的声音。
旅行者突然想到自己的吉祥物擅长逃跑是因为她对空间的适应能力非常强,简直是生来就有。
莫非……派蒙听到的声音,其实就是她听到了某处空间碎裂的彻底的声音,以至于她都感受得到?
“照你之前说的,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芽衣?”
“……”神子有些沉默,毕竟现在想起来之前冲动的话,如今看来是有些不理智了。
“看来你并不认同你当时的话,我来猜测一下。”
“首先……雷之权能被剥夺,意味着芽衣将自己的神明之权能给转移。权能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是吧?”
“……”神子继续沉默,但还是点了点头。
见状,旅行者一边思考,一边继续说:
“可你我本就知道,芽衣的灵魂力量,按理是不可能在这短短几天就将自己背负的权能给尽数掌握,更别谈将权能转移了,只有差不多完全的适应身体以及本来就要与灵魂高度契合的条件下才可以做到。”
“可而你也说了,如今芽衣的灵魂沾有同样有神之权能的摩拉克斯的本源之力,加之我用原石给她弥补的因果,星海之力……她的灵魂不可能会如此顺利的全部掌握雷之权能……”
闻言,神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而旅行者也是继续说:
“如你所想,或许在一心净土里影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神子似乎知道了旅行者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歇斯底里地不断否认:
“我亲眼见到她那一大半被污染的灵魂被摩拉克斯的力量给搅碎湮灭,她的死前的声音……她……”
到最后,神子不敢再说下去。
亲眼见证着她的死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搅碎,想救却无能为力……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神子有些崩溃。
若真如旅行者所说的,那影,绝对不是影了。
他的猜想只会让神子更加自责与懊悔。
“听我说完……”看到神子有些无助的蹲在地上抱头,旅行者也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煎熬。
500年的时光,看看书,吃吃油豆腐,一晃就过去了,除了感慨无聊和孤独,所谓的磨损都没怎么降临到她头上。
可这几天,就像是将500年间偷懒耍滑下欠下的磨损加倍奉还到她身上。
让她的情绪与灵魂所能承受的临界值已经达到阈值了。
“也许……”
[咚——]
突然,一股震颤心脏和灵魂的声音传来,旅行者痛苦地跪在地上,紧捂着胸口。
派蒙和神子都被他突然的行为给吓了一跳,前者立刻飘了起来无比担忧得空看着他。
与此同时,心之海。
蔚蓝无尽的海面不知变得一片漆黑。
沸腾翻转的海面上的形状如同无数扭曲的手掌。
此刻的海,已经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黑了。
与海天相接的占据大半视野的落日,没了余晖,只有黑。
感知到久违的声音,银空——
或许不叫银空了吧。
她已经变回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声音……是你吗……]
她嘴里的呢喃被眼前那堵巨大的海啸砸入海面时的声音给盖过。
旅行者此刻颤动的双眼开始逐渐染上一层妖艳的血红。
未等派蒙俯下身帮忙。
旅行者猛地转头。
那妖艳无比的血色瞳孔中,恰是派蒙呆滞的身形。
“小家伙,你好啊……”
下一刻。
一道比肩太阳的白光从西边传来。
刹那间。
黑夜,成了白天。
煞白了派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