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个场地。”少年也不再多言,离开。
而阿贝多则是接过了那个紫色光团。
“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一起来。”
这是个可塑性极强的灵魂,但凡给它一些莫须有的记忆,那就不得了了。
“你们不放心就先去吧。我要处理一些事情。”旅行者踩在无锋剑上,一只手拖着王兽,向西南方向赶去。
……
鹤观最南方,一处衰败祭坛中心。
“嘭——”旅行者来到目的地,将那躯壳随便往地上一扔。
“你汲取的因果过多,势必要永远地镇压在这里。”对着没有一丝生息的它,旅行者的眼眸里是平淡。
牵引地脉,放大因果。
无数道白光刺穿了它的身体,接着把它拖入了地下。
成为地脉里的一员吧。
不一会儿,这里空间上方出现一道口子。
原本被拖入地脉的王兽此刻像是复活了一样,在半空慢慢舞动。
“你现在的状态,比不上你曾经的千分之一呢。”
笑着笑着,旅行者牵引着无锋剑,一击贯脑破尾。看似压迫感十足的它,却在瞬间殒命倒地。
它的身体在下沉,而一朵含苞待放的地脉之花,却在徐徐升起。
……
有阿贝多的帮助,少年很快就制作出一个和他母亲一样的身体。
别问他怎么知道她的身材的。
上次的奶袭如今仍像个阴影在他记忆里挥之不去。
“接下来怎么办。现在的她,如同一个初生的灵魂,形都没定好。怕到时候与印象里的她大相径庭就麻烦了。”
“提瓦特大陆上的所有记忆都奔涌于地脉,然后汇聚在世界树里。”
“只要找到她留存的记忆,就可以了。”
“你可以向那须弥的神明请教一下。”
……
就让她们几个去处理,安抚稻妻民众的心情吧,我不习惯……反而会露出破绽,玷污神明的形象。
芽衣换上了曾经的装扮,斗笠,武士服,如今可以真正敞开心扉的谈话对象,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
来到八酝岛处,被大战洗礼后的地面坑坑洼洼,但地脉会缓慢修复它。
印象里的小路,记忆中的言谈。
房子,早已倒塌毁坏。
见状,芽衣原本激动的心一下子就提在嗓子眼。
站在废墟前,芽衣默不作声。
“不黑化了?是想继续和我对剑吗?”
一阵朗爽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闻言,芽衣惊喜回头,发现那老头子在树上,躺着树枝,一脸吊儿郎当样,喝着烈酒。
“你居然没死??!”熟悉的炸裂句子,从芽衣口中说出。
听到她的话,老剑客一个不稳,掉了下来。
紧接着用剑刺入主干,慢慢下来。
“怎么……盼不得我死啊。”老剑客有些无语地说着。
“都怪你,这么上好的火水,全被你一吓,给吓到这么点了——”落在衣服上的酒渍,老剑客很是心疼。
然后在她震惊的注视下,老剑客居然用嘴疯狂吮吸那落在衣服上的酒渍。
“有必要吗?”芽衣一脸懵逼。
“就算死前也要喝饱了再死。我宁愿下地狱当个酒鬼,也不愿当个饿死鬼。”老剑客悠悠道。
“突然来找我干嘛……稻妻已经安定了,你不去安抚你的子民,反倒陪我一个老头子。”老剑客有些意外地看着芽衣。
“没事的,我只想和你聊会天。”
“聊天?作为神明也会像人类一样拘谨吗?”
“她们……我还是不熟。”
“我和你很熟了吗?”老剑客一笑。
“在我看来,很熟了。”芽衣天真地点点头。
“那既然你对我很熟的话……还不快去料理!我饿一天了都。”
芽衣:6
……
大社,稻妻城的民众总算出来了。
“还没睡饱,就放我们出来……该不会是类似璃月那的神明死后,我们应该有的措施吧。”
“放肆,将军大人这么厉害怎么会死!要死都是我们普通人先死。”
“演练吗?演得这么像。”
“印象里的血流成河,居然没看到,可惜了。”
“什么逆天发言,幕府兵,快点押他!”
阳光出升,万物皆灵。
之前笼罩在稻妻民众的阴云也消退了。
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是一次演戏,但有的人却不认为。
“绫华……你去哪?”刚从空间里走出来的绫人,抓住妹妹的手被她给挣脱。
而她的方向,恰是那个和九条裟罗交谈的八重神子。
该不会这妮子又去打听旅行者的行踪了吧。
他想上前,制止。
但终究还是心软了。
如今掉入爱河里的她,就连钓鱼高手的托马也钓不起来了。
“宫司大人,旅行者现在在哪?”十万火急地看着刚打发九条裟罗显得有些劳累的神子,绫华连忙问道。
“旅行者……”神子看到之前的自己对待旅行者的态度也和如今的绫华如此相似。
心里不禁感慨,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dp呢。
“他很好,不过现在他很忙,你还是别去打扰他。”神子如实相告。
“我……很担心他。”
“和他有过羁绊的人,哪一个不担心。”
“眼下还是顾你自己吧。”
不再理会失神的绫华,反倒转身看着神樱,真在拿到雷之权能后又附身在神樱,接着牵引地脉对如今满目疮痍的地方不断修复着。
同时不断涤清地脉里夹杂着的混乱气息。
唯置之死地,方破茧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