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吗？
“咳咳……安娅，你先到那里玩一玩，我和芙宁娜大人讨论咱们的枫丹一日游好吗？”
“好！”处于开心的安娅立即答应，没有意识到这话的漏洞。
既然是她的游玩规划，不应该也让她参与吗？
……
“芙宁娜大人，您在这里陪安娅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景了。如今枫丹廷的局面，对您可能有些……”
安沃奇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听者已经知道他的疑虑了。
“放心，即便我神力权能近乎运用到审判里，我也有实力保全自己的安危。”
看到凡人都对自己的安危有些担忧，芙宁娜则是夸大了自己。
“是……是吗？”
安沃奇哪怕再相信，可从娜维娅口中得知不久前神明差点被枪杀的事实也有些怀疑。
是为了保持神明应有的地位吗？
“信徒，你好像在质疑你的神明的能力诶。”芙宁娜眯眼看着安沃奇，抱手不悦道。
“没……没有！我只是在担……”说着，安沃奇又不好说什么了。
担忧神明的实力？
确实如此啊，火铳什么的对那些厉害长生种的伤害都微乎其微了，不知道对失去神力但仍是神躯的神明有什么作用……
等等，我这么一猜想，是盼着芙宁娜大人挨枪子儿吗？
一时间，安沃奇陷入纠结。
芙宁娜注视着他，然后慢慢说：
“这么怕我的安危话，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一个保镖吧。”
“保镖？请问芙宁娜大人，您说的保镖……是？”
“最高决斗代理人……”
“克洛琳德。”
……
最高审判官办公室。
“请进。”
放下手中的事，隔着门听着那特殊的高跟鞋的声音，不需要见人，那维莱特也知道来者是谁。
“那个叫安娅的女孩就安顿好了？”
“不是。”芙宁娜径直走到那维莱特桌前。
“我要陪她玩一天。”
“那芙宁娜女士，您来这的目的……”
“我要带她出去玩。”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鉴于您的安全，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想都没想，那维莱特直接回绝了芙宁娜。
“我不是去枫丹廷，我是去外面！去枫丹廷以外的地方！我当然知道如今枫丹廷的局面对我……”
说着说着，芙宁娜原本激昂的语气变得低迷，可再次看着那维莱特，她又倔强着：
“可我连成全我的信徒都做不到的话，我这神明也不配为神明了！”
“……”闻言，那维莱特不为所动。
芙宁娜有些急了，原本就答应安娅，若是这么一搞，自己不就成了一个信口开河的神明？
“担忧我的安危的话，你可以陪我一起，实在不济，你可以叫克洛琳德啊！就这一次，好吗？我不想辜负我的信徒！求求你了，那维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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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双手合十，本是神明的她如今像个信徒一样，不断向眼前一直面无表情的那维莱特乞求。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自从那次广场袭击后，我们已经无法忽视你的安危了。”
“就连旅行者特意用手段将你的身份掩盖下去都有人将你识破，你待在沫芒宫，也就是待在我这里，是最好的保护。”
“所以，你不能陪我一起吗？如果没有你在沫芒宫，我去哪不都一样？”
芙宁娜也知道那些家伙不敢动处在沫芒宫的自己原因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坐镇。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这几天的工作多到我无法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你。”
灾后工作处理，政策颁布参与，打击罪犯活动，审查案件流程……
处理完一件又有三件，手底下的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可以说，某种情况下，如今的芙宁娜是沫芒宫里最轻松的了。
“那维莱特，通融一下都不行吗？”
看着那维莱特桌子上那垒起来有她半个人高的文书便是代表了方才他话语里的真实性，但芙宁娜依然希望他能改变一下想法。
“大部分文书的内容，想犯罪打击，乐斯这类需要第一时间处理的，我无法推迟，我只能待在沫芒宫。”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我理解您现在的急切，但……您还是不能出去。”
“……”原本悬空的手无力地拢拉下来，少女陷入了沉默。
“……”那维莱特也是如此。
“打扰了您工作了，很抱歉。”此刻，芙宁娜有些无神的眼睛看着那维莱特。
僵硬的行了歉礼，便缓缓转身，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也对，自己能力不够，连成全信徒都做不到呢。
芙宁娜，你要认清现实。
你就是个废物而已……
“……”
而那维莱特看着看到她的渐行渐远越发落魄的背影，回忆似乎重合了。
沃特林……
同样是因为自己的理性下造就的局面，你现在也要眼睁睁地重演吗？
看着少女慢慢走到门口。
慢慢开门。
无声出去。
缓缓转身。
轻轻合门。
在那逐渐闭合的门里，那维莱特看到她的眼神。
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对他的愤怒与不解，而是对于她自己弱小事实的嘲笑与妥协。
“芙宁娜女士……”
“啪——”
门轻轻合上。
“我准许您的请求。”
“……”有意喊重的回心转意，可合上门的那位似乎没有听到呢。
看着陷入安静的房间，那维莱特复杂地看着那扇门。
“嗐……”长叹一声，那维莱特并没有起身开门去追。
重新拿起放下已有一些时间的笔，再次上了墨水，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工作的时候……
“咔——”门再次被打开。
原本失魂落魄的少女如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惊喜。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