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低喃,除了自己,旅行者也听不到。
旅行者看到申鹤身上那些红色液体,是那家伙倒的。
想到这,他拿起了那个杯子。
安朵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全身唯一的家当,这可是五星圣遗物啊!!!
要不是抢不过……
(▼皿▼#)
试着伸出杯子,申鹤身上的红色液体都重新聚集在那杯子中。
旅行者轻轻一闻,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是甜味?
红酒吗?
还以为是那种恶心的血腥味呢。
“你这东西……我先保管一下。”
“看样子是你的伴生圣遗物,你要是对她有什么不妙的想法……我这里……”
说着,旅行者手上还出现一个充满裂缝的杯子。(即最开始的盟誓金爵。)
“乒乓——”
微微一碰,旅行者表情有些狡黠。
你这极品圣遗物当狗粮喂了……猜猜谁会心疼呢?
阿米诺斯!
安朵斯直接没了脾气。
她真怕这家伙会这样做!
对了,这家伙怎么也会有一个五星圣遗物?!!
气息还这么熟悉??!
摩拉克斯?!
“你怎么会有摩拉克斯的圣遗物?!!”
好家伙,过去自己还真够传奇啊,摩拉克斯都有交情。
打量了这布满裂纹的杯子,旅行者越是对过去的自己好奇了。
安朵斯怕了。
这世界是怎么了,忽然冒出这么恐怖的存在,然后又有摩拉克斯的圣遗物……
难不成他们在下一局不得了的大棋??!
惹不起惹不起!
安朵斯打起了退堂鼓。
没了圣遗物,自己唯一的资本就是这个人类了,所以她不能死!!!
空间一转,便又回到了那个矮屋之中。
安朵斯连忙化成一道红色的光团钻进那厨房里消失不见。
眼下装死,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她也是知道一些事情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申鹤姑娘,你可以回归现——”
“空……我感觉这里还有一点那红色的污渍……”
忽然,申鹤这样说道,指了指自己的那一截遮住自己一只眼睛的刘海。
语气倒是奇怪地变了一番滋味。
“……没有啊。”
旅行者打量了一下,她头发霜白,已无任何红色污染。
“有……”
“有的……”她低下了头,身体有些哆嗦。
“申鹤姑娘……”
见状,旅行者有些懵逼。
该不会是哭了吧?
不对啊,明明刚刚那样的鼻青脸肿下都没哭……
这哭……是哭什么——
“谢谢你!谢谢你!”
……
一直活在过去,是不可能会在未来有幸福的。
一直记得伤疤,是不可能会在相似情节中迈开的。
一直保持疏远,是不可能再感受到过去奢望的美好的。
明明只是个陌生人……让我看到了过去……
明明只是个陌生人……接纳了我的过去……
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却将我救赎……
“谢谢你,空……”
不再被压抑的情感,她紧紧抱住少年。
梨花带雨,怀着感激。
情感从来不是刻意为之,它是发自心底的……
……
躲在厨房的安朵斯则是看着这一幕。
嗯?怎么突然抱上了?
正好,天助我也!
赶快培养感情好让我免受死亡之灾!
权能悄悄发动。
……
快要窒息惹!!!
旅行者感受这近在咫尺的柔软。
谢谢就罢了……这洗面奶……
“申鹤!……好久不——”
忽然,背后传来惊喜但又戛然而止的声音,是重湫。
“……”
重湫脸颊逐渐羞红。
“这位……是申鹤的郎君吗?”
尽管如此,重湫有些好奇,毕竟这种对异性的行为,很明显已经超过了界限。
如果不是观念淡泊的话,那就是……
“郎君?!!”
旅行者听到这两个字,那还得了。
这TM不就是丈夫的意思吗?
“我……”
刚想着反驳,不料再次陷入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对……空是我的夫君。”
申鹤明显对这种男女关系不太清楚,误以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就已经上升到情感的终极——夫妻。
或许在她的观念里,能这样待人的存在也只有夫妻间才会有?
那个女人,你教的只有仙术以及尊师重道,这些方面你是一点都不教啊?!!
重湫看到申鹤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红晕,散发出的情感波动就和自己和小修一样……
仙子也会坠入红尘爱河吗?
……
安朵斯……
单纯之人认为的情感那可是不得了的!
我活啦!我活下来啦!
加大药剂,加大药剂!!
压抑十几年的情感一朝爆发,你接受得住吗??!
只要你们喜结良缘,不说我攀高结贵,至少也是高枕无忧啊!
窝囊不要紧,寄人篱下不要紧。
一时苟且,一世苟且也行。
死了一次才明白,活着是多么美好……
哪怕举目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