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痛快,慕容家那小崽子,每次来清河镇均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老子早便看他不爽,奈何忌惮慕容家势力无从下手,今日景兄弟倒是替我出了这口鸟气。”
李猛大咧咧坐于石凳上咧嘴笑个不停。
景湛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倒是李岳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景湛与李猛相视一眼,眼中尽是不解与疑惑。
“二叔何故如此?景兄弟今日弱了慕容家威风,待到星月阁考核,该是大有机会,到那时我李家也不必在这清河镇仰人鼻息了。”
“唉!”
李岳微微摇头,轻叹一声。
“慕容家作为黑山城三大家族之一,乃是仅次于城主府与星月阁的势力,如今得罪于慕容家,即便景公子真入了星月阁,日后只怕我李家在黑山城的生意也会处处掣肘。”
李猛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缓缓点头,心中了然。
景湛眼中愧疚一闪而逝,面色亦不由无比沉重起来。
“李二叔,此事因我而起,若真如您所言,这考核让与他们便是,绝不可因我一人使李家陷于险地。”
李岳听罢微笑摇了摇头,示意景湛不必在意。
“贤侄误会了,我并没有埋怨之意,恰恰相反,你今日所作所为反倒正为我吃了颗定心丸。”
“李二叔何出此言?”
景湛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李岳看向景湛微笑说道,“不怕贤侄笑话,我曾想在这清河镇天狼帮庸庸碌碌,了此残生,直至你的出现,尤其是刚刚,又使我看到了些许希望。”
“哎呀,二叔,你就别卖关子了,什么残生,什么希望的,快些把话说清楚,好让人心痒。”
李猛听的云里雾里,抓耳挠腮。
“你这小子,还改不了这毛躁性子。”
李岳白了眼李猛,无奈摇了摇头。
“如今的李家,除了猛儿,其余弟子尽皆资质平平,若继续在天狼帮苟延残喘,被其他几家吞并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欲令猛儿跟定公子,而我李家虽入不得公子法眼,也定会不遗余力为公子提供援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只愿他日公子辉煌,对我李家提携一二。”
景湛闻言大惊失色,慌忙起身,连连推辞。
“李二叔万万不可,小子何德何能令李二叔有此决定?先不说晚辈实力稀松平常,况且我乃孤家寡人一个,一没根基,二没势力,李家若真因我有个闪失,景湛实难心安!”
“贤侄不必为此担心,倘若真有那天,我李岳也绝不后悔,自从大哥故去,如此苟延残喘的日子……过够了!”
李岳目光坚定的看向景湛,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除了些许疲累外,又多了丝丝希望。
景湛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李猛双眼精光闪烁连连,哈哈笑道。
“哈哈哈,我道是何事,即便二叔你不说,待到星月阁考核之后,我也正想与你辞行,追随景兄弟前往他处,这下好了,亦不会被他人戳脊梁骨骂我不忠不孝了,哈哈……”
“这……”
景湛自然知道李猛心思,当日权当其一时兴起,不曾想竟被其一直记在心上。
李岳见景湛犹豫不决,心念一动继续说道,“公子若嫌我李家累赘,大可当我未曾提及,李某也绝无怨言。”
景湛心知李岳用意,心中却微微一软,思索片刻缓缓点头。
“李二叔误会了,只是如今小子实力低微,又如无根浮萍,李大哥天赋不弱,跟在我身边只怕耽误了他。”
“哈哈哈……贤侄多虑了,此间利害我安能不知?”李岳哈哈笑道,“常言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真有一日贤侄你已君临天下,我李家寸功未立,又有何脸面邀功请赏?”
景湛已然明白其中利害,偷眼看了看李岳后,心中暗自嘀咕。
“此人心思缜密,所虑甚周,只此两面便要押上身家性命,看来亦是雷厉风行之人,我若复仇决然要手刃仇敌,不可令易爷爷或师父代劳,李岳与李猛虽修为不高倒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想到此,景湛亦不推辞,微笑说道,“既如此便依李二叔,不过此事定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