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一边拉着一个往内殿走,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一副好夫君的模样,他宠溺地说:“好了,外面冷,咱们进去说。”
活脱脱的一家三口,这种氛围看着实在令人艳羡。
楼竹心趁江霁不注意给江疏欢一个眼神,示意她把今天的事说出来。
江疏欢心领神会,露出委屈的神情,“父皇,有一件事儿臣不知道该怎样给你说。”
江霁正要过问,楼竹心却把江疏欢拉到身后,“不准说,你父皇成天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处理你们这些小孩之间事。”
江疏欢擦了擦眼角的泪,“儿臣知道了。”
江霁却摆摆手,屋里灯光亮了些,他也看清江疏欢脸上的红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父皇给你做主。”
又把楼竹心搂进怀里,“心儿,你也不要太据着永宁。”
楼竹心装作生气的模样,“你就是太宠着她了!”
江疏欢见时机到了,添油加醋把江乔欺负自己的事告诉江霁,一点也没提自己欺负江宴川。
江霁坐在主位,手指轻轻敲动桌面,他没说话,一听到江乔的名字,白眠那个女人的脸就浮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已经连着好几天做梦梦到皇后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他好像从来没去看望过她。
楼竹心微微蹙眉,依皇帝平时宠永宁的程度,听到那些话早就发火了,今日怎么有些不一样。
她轻轻唤了声,“阿霁,你在想什么?”
每次遇到事情,楼竹心都试图用这个名字唤醒江霁,让他回忆起两人从前青梅竹马的往事,勾起他的怜悯心。
江霁回过神,“没想什么?”
江疏欢亲自倒了杯水给他,“父皇喝茶。”
江霁轻抿了一口,“来人。”
李公公上前一步,“奴才在,请皇上吩咐。”
“长乐公主骄纵跋扈,身为长姐不爱护姊妹,罚她为太后抄写一百遍功德心经,十日后亲自交到朕这里。”
李公公:“奴才领命。”
江疏欢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弧度。
楼竹心眼神变了变,虽然江霁处罚了江乔,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今晚她不能提及给江乔订婚的事。
“皇上,处理一天政务累了吧,要不要现在用晚膳?”
江霁点头:“听爱妃的。”
……
长乐殿。
用完晚膳,江乔终于仔细打量起她的这个居住所。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盏,里面燃着红烛,珍珠串在一起成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寝殿内的装饰看着完全不像原主不受宠的模样,这里面应该还有太后的手笔,过些日子,她得去看看这位老人家。
江乔又来到窗前,屋外雪还在下着,有小太监在搬炭盆。
院子里种着几棵红梅,雪花缀在梅花上,在黑夜里,红色与白色的结合别有一番韵味。
江宴川已经换上厚厚的衣服,脸上也上了药,他兴冲冲地跑到江乔身边,“长乐,长乐,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