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慈宁宫，雨星问江乔：“公主，咱们回宫吗？”

江乔姿态散漫，不知道楼竹心这次还能轻松躲过去吗？江霁到底是更爱她，还是更尊敬太后呢？

“去坤宁宫找一个人。”

……

坤宁宫。

楼竹心被撤了绿头牌，此时一通发火。

内殿被她搞得一团糟，玉玉瓷碗碎了一地，香炉也凌乱地倒在地上。

“皇上竟不顾我们往日的情分，如此对我，都是那个江乔的错！皇上今日为何对她那样亲切？”

楼竹心发丝凌乱，此刻也顾不得平日里那副贤良的样子，完全像个疯子。

柳嬷嬷和芳兰大气都不敢喘，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啪—”

一个玉盏又摔了过来，锋利的碎片划伤芳兰的脸，她下意识摸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上的血，一滴泪划下。

为什么？

贵妃这几年性情大变，自从皇后出事后，这后宫上上下下那个不听她管教，为何却更加暴戾。

“贵妃娘娘息怒，皇上只是一时被她蛊惑，相信很快皇上就会意识到自己对娘娘做了什么？会来安慰娘娘您的。”

楼竹心脸色缓和了些，是啊！她跟皇上可是相爱多年，以往不管她犯了什么错，江霁都不会怪罪，这次定是跟以往一样。

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她叹了口气，把地上的两人扶起来。

“嬷嬷，芳兰，你们俩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感情最是深厚，这些年也帮我做了许多，在我眼里，你们就像家人一样。”

柳嬷嬷和芳兰当然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要让她们记得忠心。

“奴婢誓死随从娘娘，绝无二心。”

“老奴誓死随从娘娘，绝无二心。”

两人异口同声。

楼竹心留意到芳兰脸上的伤，她脸色和缓了些，拿出锦帕擦了擦女人脸上的血，安慰道。

“芳兰，你去找孙太医瞧瞧，可别落下了疤。”

芳兰低头，“是。”

转身的同时，眼神却变得悲悯。

是啊，她的脸当然不能落下疤，不然怎么去帮你勾引那些恶心的男人，让他们为你效力呢？

多年的主仆情深，自己终究是一枚棋子。

身后楼竹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柳嬷嬷，丽贵人的身体怎么样？”

“丽贵人身体康健，太医说……是个男胎。”

楼竹心美目流转，媚态十足：“好啊！那就继续好生招待着。”

“是。”

……

片刻后。

内殿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

一个小奴婢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