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爱慕长公主殿下,希望陛下赐婚。”池祈安字字铿锵,眼神闪烁着光。
江霁没第一时间吭声,如鹰桀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他,充满探究之意。
他不知道长乐和他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可是永宁也看上了他,江霁心里是更倾向于永宁的。
长乐那样的人,不好掌控。
池祈安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呵,自然可以,待宁远国的事过去,朕就为你们二人赐婚。”
池祈安心中安定下来,“谢陛下。”
“退下吧!”
江霁盯着年轻男子的背影,目光犀利,透着寒光,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
——
宁远国。
无欢,不、应该是容绥,他被冠上了皇姓,也改了名字,从前的那个无欢已经死了。
此刻正坐在豪华的马车上闭目假寐,他又要回到那里了。
“唰—”
马车上的窗帘突然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如冠玉的一张脸,他潇洒不羁,自由散漫,眼里却透露着一股狠劲。
这是他的二皇弟容正玄,无欢回来,他的意见最大。
“皇兄,你猜你这太子之位能坐的稳吗?或者说,你还能平安回来吗?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皇兄不会介意吧?”
容绥连个正眼都没看他,手指摆动,“二皇弟,话不要说的太早,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是你的。”
容正玄被说恼,不再跟他废话,往后面的马车上走。
不一会,一个侍卫跑过来,声音洪亮,“回禀太子殿下,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启程。”
容绥声音淡淡,听不到情绪,“启程。”
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那位公子,如果有缘,该是会相见的吧!
……
天空一片灰蒙蒙,云压的低沉,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这几日,顾昀一直留在公主府,为江乔调理身子,其实她的病有一丝希望,只要她每日平心静气,加上他配的药,可以活到三十岁,甚至四十岁。
可是江乔她好像静不下心来,她有心事。
江乔确实有心事,江霁怎么还没出事呢?她等的好累。
池祈安最近很忙,几乎没来公主府看望过她,怕她多心事,也没告诉江乔自己向皇帝求亲的事。
江宴川一直都在公主府别院住着,他不知道眀音阁的事,也丝毫不关心。
只是最近公主府的空气中总是飘着若有若无的药味。
江宴川正在看兵书,他要把那几年落下的功课全补回来,他恢复的事不打算让旁人知道,江乔也算不多管闲事,没把他的事告诉别人。
一个黑子男人走进来,他是江宴川小时候的武学师傅刘夯,信得过。
江宴川身边只有他知道自己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
“长公主她似乎病了,眀音阁日日有人为她熬药。”
江宴川眼神微动,随手把书放下,“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
刘夯垂眸,嗓音清徐,“殿下其实担心长公主不是吗?她毕竟是您的长姐,曾庇佑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