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给季沐禾把了脉,没把江昊受伤的事告诉她。
“你爹怎么还不回来,昨夜风大,不知道他在军营里睡的好不好?”季沐禾突然问出一句。
江乔把安胎药端过去,安抚她,“爹过两日就要去边关,事情是要比平时多,待会我做几道菜给爹送去。”
季沐禾好像更难受了,看着窗外发呆,好像是在跟江乔诉苦,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自从嫁给他,每天都是急匆匆的……”
江乔抿紧了唇,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的很。
妇人孕期多思,这很正常,江乔又安抚几句就离开了。
——
练兵场挨着城镇,被四周高耸的城墙所环绕。场地的地面是由坚硬的石板铺就而成,经过长时间的踩踏和打磨,已经变得光滑而平整。
在练兵场的中央,有一个高台,上面插着一面大旗,迎风飘扬。高台的四周,是一排排的兵器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刀、枪、剑、戟、弓、弩等等,应有尽有。
练兵场的四周,是一排排的营房,士兵们就住在这里。这些营房虽然简陋,但是却十分整洁。士兵们每天都会在这里进行训练,练习武艺和阵法。
马厩就在练兵场的一角,曾经里面养着一匹匹高大威猛的战马,这些战马是士兵们的伙伴,它们和士兵们一起出生入死,为国家和人民立下了赫赫战功,可现在却沦陷至此。
现在士兵们没一点心思训练,纷纷担忧将军的伤势,也担心曾经昔日为伴的马匹。
马匹出事,皇帝为此还派来了宫里的太医,可这些太医平日里只会给人看病,哪里懂得动物的问题,他们只能在马厩里乱转。
小主,
江乔来到现场看到现状,觉得民间的赤脚大夫都比这群太医有经验。
马厩里有股难闻的味道,是粪便味加上呕吐物的味道。
江乔皱了眉头,却拿出了随身的银针,蹲下身子在距离最近的马身上扎下去,一连下了十几针。
旺财:【宿主,你还会给动物看病?ˉ\_(ツ)_/ˉ】
江乔:以前看的医书里有,大佬的研究笔记很全面。
旺财:d(^_^o)
几个太医认出江乔,纷纷过来打招呼。
没人叱责她,因为他们能看出来江乔不是来胡闹的,是真的懂些医术。
不管能不能治好,总要让她试试,反正他们这些老匹夫是真的看不出什么名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好像能感觉到地上的马儿痛苦减轻了不少,没再往外吐白沫了。
江乔行针的办法虽然稀奇却实在有用。
这些老匹夫见状不由自主的学习起来,他们带的都有银针,也都是行针的老手,学起来也快,不一会就能上手。
禁锢他们的从来不是医术,而是对象,他们这群老家伙是第一次给动物看病,说起来真稀奇。
江乔只给几匹病的重的行针,她看那些太医上道就没再亲自上手。
她在马厩里转了一圈,江乔不是傻子,京中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明眼就能看出来这次马匹出事是人为。
前往边关将近,马匹出事,将军负伤,怎么看都是一场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