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笑了笑,开始讲述这个人的往事:“他原本是我国内地一位基金经理,听说在他最巅峰的时候,每日仅佣金就能收入数十万。”
“那他怎么如今会在这里混日子?”虽然这人看上去还算过得去,但我仍旧难以想象他曾经的风光。
阿弃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人,幽幽地说:“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是赌徒,就没有谁能保证稳赢。据说他给别人推荐的几个基金同期都遭遇了困境,导致客户不再信任他,最后失去了工作。”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人,感叹道:“所以,就把自己的战场放到了澳门?”
阿弃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淡地说:“差不多吧,不过有时候,运气这东西也挺欺软怕硬的。他来澳门玩赌场,就没怎么赢过。最开始,他是在贵宾厅玩的,不管怎么输,他都坚持不懈,不离场。直到贵宾厅待不下去了,他才降到大厅。然而,他依然不愿意离场,仿佛还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哦,看来他还挺执着的。”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嗯。”阿弃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太久,他也抬起头来,对着阿弃笑了笑,然后大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走近以后,他熟练地和阿弃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我,有些疑惑地问阿弃:“弃哥,这位是嫂子吗?”
阿弃赶紧解释道:“你可别乱喊,她我可高攀不起,她可是这个厅的厅主。”
当阿泰听到阿弃对我身份的介绍后,他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精光。然而,他并未表现得过于刻意,反而更加自然地与我搭话:“原来如此,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妨介绍一下,我叫阿泰,是你们这家赌厅的常客。”
他面带微笑,显得十分热情,同时也展示出一种赌场老手的圆滑与精明。毕竟是赌场的客人,我也礼貌地回应:“您好,我叫柳飘飘。”
阿泰赞美道:“好名字,人如其名,飘逸秀美。”
我淡淡一笑,算是回应。这时,他看了看阿弃,似乎有话要说。我识趣地找个借口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我离开后,阿泰凑到阿弃面前,比划着什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从他的动作和神情,我猜到他是在向阿弃借钱。没想到在赌场混了这么久,他还觉得借钱这件事难以启齿,还需要背着别人说,看来这个阿泰,内心还保留着一点羞耻心。
只是有时候,人很大程度会低估别人的野心,做出一些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来,我本以为他借钱是为了继续赌,却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我。